不管過去數天內發生了什麼,都無法改變楚良宵目前是城區一把手的事實。
但跟她有著‘密切關係’的山口十七死在醫院,這麼大的事兒,在死後兩天了,她才聽說,這代表了什麼?
隻能代表著,別人不願意或者說不敢跟她沾染半點的關係。
她臉上的笑容凝固,又想到了剛才方雲康當前的處境:那可是京華方家的堂堂嫡係第二代三公子啊,受了那麼重的傷害住院,除了必須存在的醫護人員外,病房內就空蕩蕩的,連一個人,一朵鮮花,一個果籃都沒有。
就像那些來京打工出事後的民工--還不如民工呢,人家都暫時有工友陪同呢。
楚良宵想到方雲康的現狀,那是因為他們倆人當前都是一樣的處境,不管是在醫院,還是在外麵,都已經成為了別人眼中的瘟疫,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要不然,楚良宵的司機,也不會請病假在家休息了,開車都得是她的絕對心腹小秘書。
緊緊抿了下嘴唇後,楚良宵才問道:“他、他是怎麼死的?”
“死於心髒梗塞,是睡夢中死去的。”
秘書輕聲回答:“聽說,剛發現他死後,島國那邊馬上就懷疑他是被人謀殺,報複而死的,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是--”
說到這兒後,秘書垂下了眼簾,那個名字讓她難以啟齒。
“是唐鵬吧。”
楚良宵卻很坦然的說出了秘書不敢說出的名字。
“是的。”
秘書看到楚良宵絲毫不忌諱提到唐鵬後,這才鬆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當在島國方麵極力要求的華夏警方,對、對唐鵬展開調查後,找到了大把他不在場的證據。而且最重要的是,山口十七死亡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疑點,他是最高層,門口有兩個超級保鏢24小時監護,病房走廊中的監控器,也沒有拍到任何的疑點。”
“在島國方麵的強烈要求下,京華相關部門進行了驗屍,並把樣本送回了他們本土權威機構,卻沒發現任何中毒的跡象。”
說到這兒時,秘書的語氣中,有了明顯的高興:“一切都說明,他是正產的自然死亡,可能是虧心事做的太多了,所以才被老天爺收走了吧。”
山口十七,絕對是楚良宵陷進絕境的罪魁禍首,他能死翹翹了,秘書在感覺很解氣的同時,也有些遺憾他死的太輕鬆了:像這種畜生要死,怎麼著也該好好折磨一番再說啊。
如果讓她知道,山口先生在臨死前所經曆的那些恐怖感覺,秘書或許就會大快她心了。
“山口十七自然死亡了?”
楚良宵喃喃的說著,忽然笑了笑:“去單位吧。”
秘書馬上閉嘴,啟動了車子。
很快,楚良宵就出現在了單位大樓前。
就像以往那樣,單位辦公樓中,大院裏,不斷有人經過,還熱情的打招呼。
可大家都像是瞎子那樣,誰也沒有看到楚良宵倆人。
楚良宵也沒在意,在秘書的陪伴下,神色自若的走上了台階。
她在走上二樓的樓梯拐角時,遇到了好幾個人,都是以前看到她就恨不得跪在地上舔她腳趾頭的屬下。
這些人看到她後,眼珠子都直立了一下,隨即就繼續低聲說笑著,擦著她肩膀走了下去,反倒是走在最後的一個女清潔工,就像以往看到她那樣,臉上帶著怯怯的討好表情,尊敬無比的打招呼:“楚領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