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算你運氣好,我今天一點也不想找女人,就算要找,也不會找你,我聽說你跟何秀城扯證了,就不能再糟蹋你了。嗯,那個啥。”
頓了頓,高飛有些喘氣的樣子:“看我這模樣,我是不能親自去參加你婚禮了,那就隻能先提前祝福你,能夠跟何秀城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吧。”
廖水粉沒有理睬他的話,隻是問:“你真的不說?”
高飛認真的回答:“真的,不能說。說了,你也不信,還不如不說。”
“如果我必須要聽呢?”
廖水粉低低的聲音:“算起來,我也是你女人之一了吧?我想我有權利知道你是怎麼了。別拒絕,你知道我脾氣的,我從來都不喜歡拒絕。”
廖水粉勸說高飛別拒絕時,外麵的白瓷看了眼天上的太陽,歎了口氣說道:“咱們得想個辦法,讓他吃上莫邪征東托人送來的補藥。”
解紅顏搖了搖頭:“白搭吧,他是不會同意的--那玩意,就像是鴉片,高飛吃的越多,身體裏的虛火就越旺盛,對我們索求的就越多,身體透支的就越厲害。他不吃那些東西,雖說仍然無法壓住那些虛火,但總的來說,是利大於弊的,最起碼他不用那樣拚了。”
白瓷眼裏全是哀傷的說:“可他還能堅持多久?”
解紅顏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他能堅持多久,我就能堅持多久。”
白瓷聽出了什麼,皺眉說道:“你--要殉情?”
“他活著,才是我活下去的主要因素,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覺得我會有什麼好下場?”
解紅顏低下頭,慢慢的掃雪:“我現在最大的希望,就在陳果果那兒了。”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掃雪。
當她們把院子裏所有的雪,都掃幹淨時,趙嫻靜從外麵走了進來。
白瓷衝她點了點頭:“來了。”
“嗯,高飛打電話讓我來的,說是找我有事要談。”
趙嫻靜強笑了一聲,快步走進了東廂房。
白瓷拿出手機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太陽,喃喃的說:“時間又到了。”
朝有暮色,花有謝時,時間不會因為高飛的度日如年而停歇它的前進腳步,今年的第一場冬雪化,還沒有用了兩天就化淨了。
民俗中說,冬至十天陽曆年,冬至交九,一九二九不出手的季節,還不是太冷,自然沒有冬雪長存的條件。
這場提前來到的大雪,起到了極大淨化空氣的作用,所以京華地區今晚的月亮,看起來也比平時要亮很多。
白雲觀內,羅公塔前的樹林中,一個人從裏麵緩緩走了出來。
是個女人,走路的動作很緩慢,偶爾還會伸手扶一下腰身,從側麵看上去,她的腹部已經明顯的鼓起--這是個身懷六甲的孕婦。
懷孕的女人晚上最好不要出門,尤其是來與墓地有關的地方,因為這樣的環境內,很容易滋生一些邪祟的髒東西。
陳果果也不想來這兒,可她不能不來。
隻要能讓高飛好起來,別說是來這種地方了,就是以後去墳地裏永久的住下去,她也不會有絲毫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