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段翼被打得頭昏眼花,毫無還手之力,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會還手,不敢還手,還可以說他現在已經忘記自己處在什麼環境,因為他是當局者,是一個在心靈上很稚嫩的當局者,別人是旁觀者。
高峰越打越來勁,段翼已經被打倒得躺在地上,高峰失去理智般用腳連續不斷猛踩段翼的胸口,段翼嘴裏都吐出血來。高峰看著段翼被打得內出血了,更加變態性的瘋狂,他此時隻想著自己那種毒打別人的快感,成就感,征服感,欲望愈加強烈。
更沒想到的是,周圍的所有男同學像是在看血腥暴力的恐怖片一樣,看上了癮,沒有人上前阻止。而此時高峰的瘋狂狀態已經達到巔峰,就好像性交達到了高/潮一樣(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人自私的可怕),拿起寢室角落裏麵一個床鐵架,對著段翼的頭顱狠狠的雜了下去,段翼腦殼漸漸愈合的傷口被高峰這一砸,鮮血頓時流了一大堆,地麵上都是流著一大灘血,而且傷口崩裂之勢更加嚴重。
高峰終於也打累了,大口大口的喘氣,總算給段翼一點休息的時間。段翼此時心神具裂,已經快到達死亡的地步。他似乎都已經感覺不到痛,因為他的心都在滴血,因為他心理的痛苦已經到達他所能承受的極限。
此時他的憤怒超過了他的懦弱,他的報複心理蓋過了他內心所有的鋒芒。他恨高峰,恨所有欺負他的人,更狠這些周圍見死不救的畜生,最恨自己的軟弱。
我到底在害怕什麼?害怕死亡嗎,我現在不是快接近死亡了嗎?可是這比起我心中得痛,算的了什麼?比起我的自尊心被人狠狠的踩在地上,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段翼內心裏麵大聲呼喊著。
他的懦弱,他的無能,他的膽小,他的窩囊,這次已經被高峰侮辱到一個不能承受的極限。然而物極必反,段翼此時已經放下他不能承受的痛苦,不畏懼任何事物了,對於他的自尊心來講,死亡算不了什麼。
段翼此時已經變了,由於高峰,韓猛等人對他的羞辱已經到達一種他所能承受的極限,日夜累積的仇恨心理使段翼在此時發生急速變化。他這時心中暗暗發誓,這是最後一次被人欺負,如果這次自己沒死,他保證他要拿回他失去的尊嚴。
高峰恢複了一點體力,好像他這次不把段翼打死誓不罷休似的,正當他拿起自己手中的鐵架作勢要砸下去的時候,寢室門突然有敲門聲。高峰和眾人這時才回過神來,在看看地上流了一地鮮血的段翼,都有些不知所措。
“嗙”見屋內沒人開門,一名值寢員迅速把門踢了開來。“這麼晚了你們不睡覺在這裏幹……”話還沒說完,傻了,隻見地上的段翼奄奄一息,地麵流著一大灘鮮紅的鮮血,在暗弱的燈光下顯得十分顯眼和血腥。這名值寢員似乎很少見到這種場麵,他立馬大喊道:“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快救人啊。”
他立馬給學校領導打去電話,並急聲說道:“領導,這裏308寢室要出人命了,好像是被人打的。”領導這回可嚇得不輕,要是學校在死人,那這所學校不用開了,半年之內連續2條人命,誰還敢來這裏上學。迅速撥打120叫救護車前來搶救。
這名值寢員接到通知後,頃刻間扶起段翼像門外走去同時還記住高峰的長相,因為他手中還拿著砸段翼的鐵架,此時段翼已經昏死過去,手中仍然緊緊抱著那本已經被血液染紅的《三國演義》,豪然不知。不一會就傳來救護車的滴滴聲。
可以說這次段翼運氣比較好,那名值寢員閑來無事在寢室附加到處轉悠,不經意間轉悠到308寢室門口,發現裏麵有猛烈的碰撞聲,出於好奇敲門進去看看,誰知敲門沒有反應,漸漸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出於緊急心理一腳把門踹開,這才救了段翼。
這時高峰醉酒也已經清醒了,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他問問周圍的學生們:“剛才我做什麼了”。眾人好像還沒看過癮一般,甚至還有人說道:“媽的,看得正過癮,怎麼沒了。”高峰一聽這話鼻子都差點氣歪了,自己都已經清醒過來了,他們還在看自己演戲一樣。
他再次對著眾人咆哮道:“操你媽的,老子剛才幹什麼了,耳聾了。”隻到這個時候有幾個人的理智才拉回來,虛了一口氣,好像剛看完了一部異常恐怖的電影。一學生答道:“你看看你手中的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