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鬼囚們見了無不大驚失色,段翼更是眉頭大皺。眼神淩厲的盯著這名鬼將,這名鬼將眼睛都沒眨一下,他收回鏜刀,甩甩鏜刀上的血跡,轉身又回到孟婆身側。孟婆見狀沒有絲豪憐憫之心,仍是一副邪笑,她眼中精光一閃,嗬斥道:“左右聽令,把他嘴巴撬開。”
兩名鬼將同時走出亭口,一將製主鬼漢手腳,另一名鬼將右手緊扣住鬼漢下巴,也沒見他怎麼用力,輕輕一扣,鬼漢的嘴呈圓形不受控製的張開,鬼漢此時目光渙散,放棄了抵抗。
孟婆重新拿起湯碗腳步輕輕的走到鬼漢麵前,把湯碗送到鬼漢的嘴邊,臉色又露出邪笑道:“何苦要這樣傷害自己呢?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說完便緩緩的倒入鬼漢口中,鬼漢嘴裏發出“咕嚕……”的聲音。孟婆湯一滴都不剩,全都倒入鬼漢的胃裏。
孟婆湯的見效特快,鬼漢剛把湯藥喝完,便滿臉的茫然,看著周圍的人們,不知所措,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表情像個剛出生的嬰兒表情一樣。接著便被幾個鬼卒稀裏糊塗的給帶走了。
等把鬼漢帶走,就輪到段翼來到亭口。段翼沒有多餘廢話,甚至看都沒看孟婆等人一眼,見身前有兩名鬼卒把手在路邊,段翼無視他們的存在。作勢要穿插幾名鬼卒身側而過。兩個鬼卒麵無表情,把手一伸,堵住段翼的胸口,段翼感覺是被兩隻‘鐵扳手’擋住似似,稍微力氣都擠不開。
段翼無奈,隻能退回到孟婆亭門口。孟婆暗道還有一個不怕死的,她本以為剛才的前車之鑒會震住這裏的所有人,沒人敢造次,想不到這個年輕人更加盛氣淩人,似乎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段翼斜眼憋了孟婆一眼,便沒在看她。他打心眼就看不慣這個笑裏藏刀的女人。
孟婆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段翼,心中閃過一絲驚異,此人根本沒有死亡之狀啊,怎麼會來到這裏呢?可嘴上仍是不懷好意說道:“不喝孟婆湯,休過孟婆亭。”段翼本就是根硬骨頭,吃軟不吃硬。
他毫無懼色,轉過頭對上孟婆的目光,語氣堅定說出三個字:“我不喝。”孟婆怒道:“隻要是來過這裏的人,就沒有不喝的,陽人也不例外。”段翼板著臉一字一頓道:“我—不—喝。”段翼當然不會喝,自己還年紀輕輕,還沒娶妻生子,說句好聽的自己還是童子身呢?怎麼可能孟婆一句話,說喝酒喝,忘掉所有記憶。
鬼將甲一聽段翼語氣強硬,眉毛都豎了起來,他快步衝到段翼身前,手中鏜刀直接刺向段翼麵門,嘴裏還吼道:“敢對孟婆大人如此說話……”鬼將甲的動作不慢,可相對段翼來說略慢了點,他頭部略微一篇,鏜刀從他的臉邊刺過,左手彈指間夾住刀身,鬼將甲暗暗吃驚,此人好大的力氣,竟然用手指夾住自己的鏜刀。這是他自從在地府當護衛以來從未遇見過的。
要知道段翼可是陽人,跟這些鬼囚不可相提並論。鬼囚是已經死亡的人,疲精竭力,無精打采。散失了許多生理功能,當然本身就沒有什麼力氣來抵抗。而段翼可是精力充沛,陽氣旺盛。再加上他本來力大無窮,這名鬼將甲應付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鬼將甲來回拖拽,段翼身形也來回微微的抖動,鬼將甲在這裏當差多年,早就練成一身橫肉,自然是力大無比。段翼終於夾不住的鬆開手,鬼將甲頗費了一番力氣才把鏜刀從段翼指間抽出來。
這時不僅是鬼將甲難以置,周圍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向段翼。段翼剛穩住身體,鬼將甲衝過來橫掃段翼腰身,段翼抽身而退,鏜刀在幾乎貼著他的肚皮險險劃過。見一招不中,鬼將甲有斜掃段翼腳踝,段翼高高跳起,人在空中,右腳順勢使出八分力道彈在鬼將麵門。‘啪’的一聲十分響亮,鬼將甲頭部後仰,被這記腿力彈得踉蹌後退兩小步,段翼這才輕輕落地。
孟婆見狀,臉色凝重,他身後的鬼將乙見鬼將甲不敵,急忙跨出門口,直接刺向段翼胸口,段翼不敢硬接,再次抽身避開。這時鬼將甲也加入戰鬥,以二敵一。兩鬼雖然力大,不過速度比段翼慢半拍,他2鬼時不時劈,砍,刺,挑,可是連段翼的衣角都沒沾到。段翼又是躲閃,又是用踢腿反擊,也很少踢中目標。看上去雙方鬥個旗鼓相當,其實段翼略上上風,段翼手中沒有武器本就處於劣勢,可是在躲閃的同時還能進行反擊就實屬不易了。
又鬥了一小會,段翼漸漸感覺體力已經不支,他雖然沒有受傷,不過此時急需食物來補充能量,不宜久戰。段翼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側頭看了一眼孟婆,心中一動。急忙一口氣踢出十腿,逼得兩名鬼將連連後退。不等兩名鬼將穩住身形,段翼趁著這個空檔,頃刻間從他二鬼中間穿過,二鬼將看都沒看清楚,隻感覺一陣旋風吹過,段翼脫出兩人攻擊範圍後,又馬不停蹄得跳進涼亭內。來到孟婆身後,孟婆意識到不好時。段翼早就一手扣住她的喉嚨,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孟婆險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