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韓馥突然冷靜下來。此時他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可他身旁的耿武更加忍受不了,對韓馥大叫道:”主公,袁紹豎子可惡,我們和他們拚了吧。“韓馥冷靜說道:”不可,冀州城,城防設施相當完善,如果我們硬闖,不但衝不進城內,隻怕我軍都會死在這裏。“
韓馥突然如此冷靜,耿武還真有些不適應。他問道:”那……那主公打算怎麼辦。“韓馥仰頭對袁紹笑道:“本初,既然這個女人願意跟著你,你們就好好享受天倫之樂吧,韓某告辭了。”袁紹也是奇怪,這韓馥是不是被氣瘋了,袁紹沒有理他,自己牽著甄氏回到城裏。
逢紀對袁紹勸諫道:“主公,這韓馥手中仍然擁有兩萬兵馬,不可留之,否則後患無窮啊。”袁紹傲然道:“韓馥無能之輩,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複來,你就不用操心了。”逢紀還要說話,袁紹早已經和甄氏走進府中。
韓馥帶著自己家人,耿武,閔純等將領撤退,韓馥此時由於愛人的背叛,他變得出奇的冷靜,想法也變得極端,他現在已經把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腦中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袁紹和甄氏這對狗男女,哪怕是跟他們同歸於盡也好。
韓馥領著兩萬大軍攻下了一座險城,邯鄲城。邯鄲城外地勢自西向東呈階梯狀下降,高差懸殊,地貌類型複雜多樣。所以敵軍極難攻進來。韓馥在此招兵買馬,為報仇,他當場和耿武,閔純,和一個叫幸毗的謀士歃血為誓,必殺袁紹。
韓馥在城中每天訓練軍士,他為了報仇,為了增強自己的實力,隱姓埋名,他與軍同睡,與民同食,不分上下。將士們都對他感恩戴德,死死效命。韓馥把軍士訓練成無比精銳的敢死之士,後來對袁紹的滅亡造成了致命的打擊,當然這是後話。
袁紹攻下冀州,又獲得降兵上萬,招降了不少謀士武將,他們給自都得到了封賞。而此次功勞最大的荀諶,他問袁紹邀功,袁紹由於自己智謀之士太多,所以隻委任荀諶做一縣令,可是這官還不如他之前在冀州的官職呢?
荀諶大罵袁紹不是東西,袁紹大怒,在荀諶趕往縣城赴任時,被文醜截殺,荀諶一直到死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次袁紹之所以能攻下冀州,幾乎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而現在袁紹卻要殺這個功勞最大的人。荀諶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自此袁紹帳下文臣猛將極多,兵威大震,在河北一帶,幾乎沒人敢惹他。
卻說幽州刺史劉虞,也是漢室宗親。鎮守幽州為政寬仁,深得民心。幽州所處地理極為偏遠,與長城以北的匈奴遊牧名族相交接,匈奴是一奴隸製的帝國,對內實行全民皆兵製,匈奴帝國又分許多部落,他們的射騎技術號稱天下無敵,其民風彪悍,作戰凶猛,和西涼軍有得一比,整個漢族人都恐怕不能匹敵。
劉虞對此深為忌憚。而匈奴人一個強悍的名族鮮卑族,其首領和連經常率領鮮卑遊騎兵,經常騷擾幽州邊境的村鎮,搶奪老百姓食物和財務。劉虞以民心為首,治理州政,即便匈奴軍在厲害,他也不得不管。
劉虞派出他的部將鮮於銀率軍兩萬去幽州西北邊境抗擊鮮卑軍,鮮於銀點兵出發,一路打聽鮮卑軍活動的地方,後來得知鮮卑軍在一個叫三平鎮的地帶進行劫掠,他領軍直接往這裏趕來。
鮮於銀領軍進入鎮中,發現鎮內硝煙彌漫,大火小火燒得到處都是,男女老少在街上灰頭土臉,四散亂跑。十幾個百姓們聚在一起大聲哭喊。顯然這裏剛剛被鮮卑軍搶掠過。眾百姓見又來了大量軍隊,他們嚇得左右逃竄。
鮮於銀大喝道:“站住。”沒有百姓聽他的,繼續向大路上逃跑。鮮於銀大怒道:“在不站住,我可要放箭了。”聽到這話,百姓們嚇的不清,身子不由自主的停下身形。鮮於銀領著騎兵走上前,對幾個百姓詢問道:“這裏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為何如此慌張。”
一老者戰戰兢兢的問道:“你們是……”“他娘的少廢話,老子問你話呢?”鮮於銀大怒道。這老者嚇得身子一彈。“大哥,你瞧你,為何總是這麼莽撞,嚇著老百姓了。”他身身邊的弟弟鮮於輔不滿說道。
鮮於輔對這老者柔聲說道:“你們不用害怕,我們是劉虞刺史派來的幽州軍,是為了幫你們驅逐匈奴而來的。老者見這人說話斯斯文文的,害怕的心裏頓時輕鬆不少,“這些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啊,搶了我家的牛馬不說,還把我那剛滿十八的女兒也給擄走了,也不知道他們會對我女兒作什麼下流的事情,我那苦命的女兒啊。”一五十多歲的老婦人哭道。
“嗚嗚,那些壞蛋把我家的小黃牛給搶走了,哇哇……”一個五歲的小男孩稚嫩的哭泣道。“那些個人比土匪還要野蠻,連我的傳家之寶都給搶走了。唔唔唔”一婦女哽咽道。眾人一個個向鮮於輔訴苦,七嘴八舌的哭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