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平鎮鎮民都被打懵了,不是這幽州軍今天才來嗎?說是要保護大家,怎麼現在一個人影子都沒看到了?所有百姓都是帶著疑問到處奔逃。
鮮於銀帶領兩萬大軍趕到三平鎮,竟然一個晚上都沒守住,自己被鮮卑的無名士卒給殺死。其弟弟鮮於輔領著敗兵逃回幽州,不免讓人感到可悲又可笑。幽州軍之所以慘敗,也跟他們平日裏沒有多加訓練有關,劉虞仁政,隻注重百姓,所以很少把精力花費在軍隊,再者說他身為刺史,隻是負責監察其地方郡守的不法行為,沒有朝廷的旨意,他不敢私自擴軍。
這些幽州軍都是養尊處優,極少跟敵軍交戰,這一交戰的敵人是凶猛好戰的鮮卑人,他們哪有不敗的道理。
鮮於輔領著敗兵連夜逃回幽州,第二天大早,鮮於輔把軍士安頓好後,他自己領著幾個裨將跑進刺史府。
此時劉虞正在大堂內拿毛筆批複一些官文,兩邊屬官分作兩旁。劉虞見鮮於輔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心中大為奇怪,這昨天才發兵呢,怎麼今天就跑回來了,莫非是遇到什麼阻礙了。鮮於輔單膝跪地,把事情的經過都跟劉虞說了一遍。劉虞聽完鮮於輔的回報,他手一抖,把整個書卷都畫得亂七八糟。
平日裏那麼溫順的劉虞,此時又驚又怒,這昨天才派給他哥哥鮮於銀兵馬,跑回來的確是鮮於輔。他咬著牙齒對鮮於輔沉聲問道:“損失了多少兵馬。”
鮮於輔麵色一驚,為難說道:“這……”“你說吧,我不怪你。”“哦……,大概一萬五千……”“嗯??”即便劉虞脾氣再好,此時都氣得連連跺腳,帶去兩萬兵馬回來的隻有五千?幽州城兵馬本來就不多,現在一次性折損上萬兵力,劉虞哪能不驚。
劉虞閉著眼睛長歎道:“苦命的將士們,你們好好安息吧。”劉虞又對鮮於輔說道:“你哥哥戰死於戰場,可謂死得壯烈。替我厚葬鮮於將軍,費用由我州府供給。”鮮於輔暗暗吐吐舌頭,對劉虞艱難說道:“大哥屍首沒來得及抬回來,估計……估計被鮮卑騎兵給……給……”鮮於輔給不出話來,當時鮮於輔逃走時,親眼看到鮮於銀的屍體被鮮卑甲騎踩得不成樣子。劉虞聽了指著鮮於輔的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怕他再說句話,這鮮於輔又來一句什麼壞消息。劉虞壓下心中的怒氣,對鮮於輔強顏笑道:“鮮於將軍下去歇息吧。”鮮於輔退出正堂。劉虞問眾人道:“鮮卑軍騷擾我大漢邊境,百姓苦不堪言,各位有什麼應敵之策?”東曹緣魏攸進言道:“鮮卑軍凶猛過人,以我幽州兵力恐不能匹敵,不如派使者前去講和。”這也正合劉虞的心意,他親自寫了一份信件,令從事田畤前往鮮卑軍營中求和。
田畤一路快馬加鞭的來到三平鎮西北三十裏外,才看到一座座圓蓋的鮮卑軍帳。這些軍帳顯得特別大,圓蓋頂上還有鐵尖突出,帶有濃重的蒙古風格。當他見到鮮卑首領和連說明來意時,和連當場哈哈大笑,隻是說了一句話:“若是想講和可以,隻是要你們把幽州城送給我們。(蒙古語)”田疇還要說話,和連大怒,幾個鮮卑將領一腳把他踢飛出賬外。還威脅道:“要是再不滾蛋,小心大爺我砍了你。”
田疇一路抱頭竄鼠的逃回幽州府回報劉虞。劉虞大怒道:“鮮卑人欺人太甚。”劉虞不在理會鮮卑軍,他對於邊境的老百姓也隻能愛莫能助,即便派出軍隊也隻是徒增傷亡而已。不過劉虞心中整天在思量著如何趕走鮮卑軍,日夜寢食不安。
劉虞的求和更加助長了鮮卑人的囂張氣焰,他們漸漸不滿足對村鎮的掠奪,開始大舉進攻幽州邊境的縣城,雖然鮮卑軍沒帶重型的攻城器械,不過他們手裏的複合弓射程,足可以射到任何一個小城的官府內,邊境的這些小城都處於平原地帶,無險可守,並且城內守軍僅僅隻有三千到四千餘眾,哪裏頂得住鮮卑的上萬大軍。
僅僅過了不到半月,有幽州的探馬來報劉虞:“和連領鮮卑軍已經開始攻打各邊境城池,城內守軍紛紛投降,如今鮮卑軍已經攻下五座城池。他們在城內燒殺劫掠,無惡不作。唯有堅城涿郡苦苦支撐,太守溫恕告急,請求幽州軍支援。“劉虞大驚,他還沒鬆口氣,又一個流星馬來報:“報,涿郡也失守了,太守溫恕被首領和連斬殺。”
這鮮卑軍攻城的特點就是這樣,快,而且他們重來都不需要後勤保障,都是自給自足,所以鮮卑將士在絕境中都是拚死奮戰。劉虞更驚了,急忙在大堂召眾屬官和將士商議。”劉虞自責的說道:“百姓遭受戰火,這都怪我劉虞無能啊。”說著這劉虞還老淚縱橫,傷感不已。劉虞見眾人議論紛紛,商討個不停。劉虞對眾人急聲問道:“你們倒是說話,該怎麼辦。”從事公孫紀嗬嗬一笑,對劉虞笑道:“大人,鮮卑軍英勇善戰,不可力敵啊。”劉虞如果不是脾氣好早就一個耳光打在公孫紀的臉上了,現在情勢危急,他還有時間說這些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