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按著一邊的耳朵,提高音量問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我問你在哪兒!”丁墨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致,如果顧梓岩在她麵前,她斷然會揪著她的領子把她拎出去。大白天的就去酒吧,又去撩妹了還是撩漢去了?不對,大半夜的去更不行!丁墨氣的太陽穴突突的疼,全然忘記了自己似乎沒有任何立場管顧梓岩的事。

這下顧梓岩感覺到丁墨語氣裏的火藥味了,朝身後那群喝的七歪八斜的男人看了眼,實在不敢告訴丁墨自己在哪兒,於是含糊其辭:“我有點事忙,先不跟你講了,晚點聯係。”說完便掛了電話,摸摸心口,朝男人的方向走去。

被掛了電話,丁墨蹭的從座椅裏站了起來,狠狠的捏著手機,跟陣風似的闖出了辦公室。

城中的酒吧不算多,白天開業的隻有一家,丁墨不用多找,駕車直奔那兒。

進了門,重金屬的聲響一如電話裏聽到的,丁墨捏緊了手指,在人群中穿梭,尋找熟悉的身影。

快走到底的時候,她在一處用簾子隔開的區域看到了顧梓岩。顧梓岩這會兒正舉著酒杯,對著一群肥頭大耳的男人笑的春光燦爛。因著喝了酒,臉頰泛紅,眸子裏水光瀲灩,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丁墨不知道該找什麼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闖進去拽住顧梓岩的手腕就將她帶出了酒吧。徒留那堆喝的快腦子短路的男人麵麵相覷。

見過女人來酒吧抓男人的,也見過男人帶走女人的,可就是沒見過臉色黑的跟包公似的女人來搶女人!

已是深冬,寒風凜冽,再加上陰沉的天氣,更是寒意橫生。顧梓岩隻穿了件單薄的露肩針織衫,被冷風一吹,凍得直哆嗦,腦袋也清醒了幾分。等看清丁墨的容顏,更是醉意全無。

“你你你············你怎麼來了?”顧梓岩臉色有些發白,不單隻是因為被丁墨捏的手腕生疼,還因為心虛。畢竟丁墨此刻像極了一隻炸毛的獅子!

“打擾你約會了?”丁墨手上用力,差點將顧梓岩的骨頭捏碎,但聽到顧梓岩抽氣,終究還是沒忍心,減輕了力道。

約會?顧梓岩愣了下,這都什麼跟什麼?她要約會,也不會找那麼醜的!要找就找美女,大長腿歐尼,多賞心悅目!

當然,這些話顧梓岩隻敢擺在心裏說,表麵上還是訕笑著解釋:“不是,剛才那些都是廠商,他們抓著葉茗毀約不放。你想啊,這麼多家要是一起狀告在水人家,非把在水人家整垮不可,我也是沒辦法才來應酬。在水人家垮了,我的飯碗可就丟了。”說到最後,顧梓岩故作可憐兮兮的賣了個萌。經驗告訴她,和丁墨針鋒相對的結果,遠不如服軟。

果然,聽顧梓岩那麼說,丁墨的氣消了大半,蹙緊的眉也舒展開了一些。但想到顧梓岩剛才那副獻媚的神態,依然還是覺得氣不過。

“就算是應酬也不用來這種地方!”更不用跟賣笑似的!

“人家選的地方我有什麼辦法?”小聲嘀咕完,顧梓岩指指被丁墨捏住的手腕,“可以放手了麼,疼死了。”

“不放,除非你跟我回去。”放手了然後再讓她回去“賣笑”?丁墨想想就覺得不爽,不爽極了!

“那我總不能丟他們在裏麵吧?”若真是這樣,明天就會被高層給炒了!

丁墨沒有回答,隻是看著顧梓岩,眉眼間盡是不容反駁的氣勢。總之想回去,沒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