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遠現在也在酒吧內,他一杯杯的向著肚子裏灌酒,神色鬱鬱。
有好幾位漂亮的女人來大山,都被他冷漠的表情嚇退,再也沒有人上前。
他也沒有找人,隻是單純的用酒精麻痹自己。
回想活了這麼多年,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辦對一件事,也從來沒有阻止一次不願意看到的事。
先是三年前的事,眼睜睜的看著蘇沫嫁給一個神秘人,他卻沒有阻攔的能力。
於是出國躲開蘇沫,覺得自己沒有臉麵去見她,也想在國外奮鬥出一點成績,以後不讓這種事情再出現。
可是,眼下的情況跟三年前有什麼區別,隻是換成了蘇冉而已。
同樣是破產,同樣需要他們選擇,同樣要讓蘇家的女兒出嫁換的一時的安寧。
這麼看下來,他們蘇家仿佛從來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一杯杯的酒喝著,他的酒量並不好,也從來都沒有喝醉過。
才不過是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趴在吧台上麵醉了過去。
酒吧的服務員看到他這個樣子,上前推了推他的身體:“先生,你還能走嗎?”
蘇恒遠被推醒過來,睡眼朦朧的看著他,暈暈乎乎的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
當看到手機屏幕上‘蘇沫’兩個字的時候,忍不住的按了下去。
一股安心的感覺在心裏蔓延,仿佛這樣蘇沫就在他的身邊。
蘇沫剛剛準備下班,就接到了蘇恒遠的電話,“大哥?”
“蘇小姐您好,你大哥在我們酒吧裏喝醉了,您能來接一下他嗎?”酒保問道。
“好的,你給我說說地址,我立刻來。”蘇沫得到地址後,掛了電話,急匆匆的離開了公司。
下午時間而已,好端端的大哥怎麼會喝醉,難道是因為蘇家要破產的事情讓他很難受?
蘇沫打車到達酒吧,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進入酒吧就看到趴在吧台上麵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很落寞。
回過神走上前,推了推大哥,輕聲道:“大哥,快醒醒,我送你回去。”
蘇恒遠聽到熟悉的聲音,緩緩地抬起頭,看到蘇沫的麵容,喃喃道:“我又做夢了嗎?”
蘇沫心裏猛地一跳,很快冷靜下來,不敢對上他此刻的視線,是那麼的炙熱,那麼的情深。
他是不是認錯了人?要不然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自己在他心裏,不一直都是妹妹嗎?
“大哥,我送你回去吧。”蘇沫上前扶著他,可蘇恒遠人高,她一個人非常的吃力,好在酒保上來幫助她。
攔了好幾輛出租車,才找到一個願意載他們的車子,蘇沫報了一個地址:“西山別墅。”
“不去!去希爾頓酒店。”蘇恒遠半夢半醒之間,迷迷糊糊的說道。
看著他那排斥的語氣,蘇沫也無奈,“去希爾頓酒店。”
到達希爾頓酒店,蘇沫才知道這裏有一套專門屬於他的總統套房,難道他時常住在這裏?
家裏那麼近,為什麼不回去住?
進入房間,蘇沫將他放在床’上,準備解開她襯衣的時候,蘇恒遠忽然反胃吐了出來,直接濺在蘇沫的衣服褲子上。
一股刺鼻的酒味衝來,讓蘇沫緩了好一下才接受。立刻轉身進入洗手間,先擦拭了以下自己,才出門收拾了床邊。
打開窗戶通了通氣,屋子裏才算沒有那麼刺鼻的味道。
幫助蘇恒遠收拾了很久,蘇沫聞到自己身上的氣味,根本受不了,於是進入臥室清洗了一下。
床頭櫃上的電話震動起來,將本是迷迷糊糊的蘇恒遠吵醒,他拿起手機放在耳邊,懶洋洋的問:“喂……”
電話那邊的龍澤煥沒有想到會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眸色頓時沉了下來,“你是誰?”
“我是蘇恒遠,你是哪位?”蘇恒遠靠著自己潛意識在回答,也沒有聽出龍澤煥的聲音。
“蘇沫在哪裏?讓她接電話。”龍澤煥沉聲說道。
蘇恒遠迷迷糊糊的看了一圈,發現浴室裏有個身影,“她在浴室裏洗澡……你等會兒再打來吧。”
說完,由於太困,直接按斷了電話。
這些天,為了公司的事情,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每天隻有四個小時的睡眠。
龍澤煥看著已經斷掉的通話,眉頭緊蹙,一股怒意在心頭蔓延。
做飯的阿姨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問道:“少爺,夫人回來了嗎?再不回來飯菜都要涼了。”
龍澤煥看向餐桌上那些精致的菜肴,有好幾份都是蘇沫最喜歡吃的。
心裏的怒火仿佛要竄了出來,被他強製性的憋著,“你不用管了,先回去休息吧。”
“好的。”
龍澤煥從輪椅上站起身來,這段時間的休養,已經恢複了很多。
隻是要像以前那樣走路,暫時還不能實現,隻能靠著拐杖才能正常一點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