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李雄悄悄地碰了碰付未:“他在說啥,你能聽明白嗎?夏至同學又怎麼惹到他了?還有他說的那個‘別人’,是陶瑤瑤同學吧?”

付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臉茫然地回答:“聽不明白。不過夏小胖對陶瑤瑤幹了什麼?我怎麼沒看到?”

“我也沒看到啊,”李雄剛一說完,就露出恍然的深色,“我知道了,他關注的根本不是夏至同學,而是陶瑤瑤!要不怎麼會知道夏至和陶瑤瑤之間發生了什麼呢。”

“你們在幹什麼!”紀界突然吼道,“還能不能愉快地打球了?”

付未和李雄抬頭一看,紀界傳給他們的球已經跑出去好遠,直接滾到隔壁的籃球場去了,而且,在隔壁籃球場上練習的不是別人,正是紀界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另一個人,李子瑕。

李子瑕一個三分球結束,餘光看到有籃球滾過來,下意識地將它攔截住,然後看到了隔壁籃球場地的三個人。剛才他練習的時候看起來非常投入,實際上卻是在走神,所以根本沒有發現紀界三人組就在他的旁邊。

四個人無聲對峙了幾秒鍾,李子瑕拋出手中的籃球,紀界穩穩地接住,就像兩人曾經在遊戲裏的配合一樣。

紀界沒有說謝謝,李子瑕也並沒有等他說謝謝的打算,兩個籃球場都從靜止變成了運動,隻聽見籃球“砰砰”的聲音一直在響。

李雄似乎想說什麼,付未給他打了一個顏色,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三人正揮灑著汗水,忽然聽到周圍的女聲一陣尖叫。

“她們在鬼叫什麼!”紀界煩躁地說。

“餘主任和楚老師來打球了。”李雄說。

紀界忽然來了精神:“是嗎?在哪呢?叫過來一起打啊!”

“他們打的是……乒乓球。”李雄說。

“……”

付未把球傳給紀界,一邊擦汗一邊離開籃球場,散步一樣地朝著乒乓球台走去。付未和紀界不一樣,他其實並不太會打籃球,他最喜歡也最擅長的,是乒乓球。

乒乓球台邊早已圍了一大片女生,加油聲、尖叫聲此起彼伏。付未聽著幾個女生的竊竊私語,啞然失笑。

“我站餘楚,不,我站餘all!餘主任就是我心目中的總攻!”

“對對對,餘all!餘主任符合我心裏對於‘攻’的一切設定!”

“可是你們平時不是老說餘主任是‘禁欲係’男神嗎?”

“唔,我站餘楚,因為餘主任的確是禁欲係男神,他的欲望隻為一個人而起,那就是楚老師……”

“餘主任是總攻還是禁欲係總攻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站all楚……”

“你真相了。”

付未掏出耳機把耳朵塞住,聽著搖滾樂,看著正在廝殺的兩位老師。付未發現,如果那些女生評價的是兩人的乒乓球技術的話,那他很同意她們的看法,因為,他也覺得餘文溪在乒乓球上是大舜附中當之無愧的“總攻”。

沒有人知道餘文溪是怎麼練出這一手出神入化的球技的,有人傳言他曾經是國家隊選手之一,也有人說他出自一個名將之家,可是餘文溪從來沒有回應過。事實上,不止是乒乓球,羽毛球、高爾夫球、籃球、排球這些運動,也都難不倒餘文溪。

有人說餘文溪的手上長著眼睛。這句話雖然有點恐怖,但事實如此。大舜附中的學生們都不敢在餘文溪的課上走神,因為他在無紙化教學的今天依然保持著講桌上放粉筆的習慣,不管是誰不認真聽講,也不管是交頭接耳還是神遊天外,餘文溪都會二話不說飛過一截粉筆頭過去,指哪打哪,例無虛發,久而久之就有了一個外號,“小魚(餘)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