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

夏本藤站在夏至身邊,看看她,再看看紀界,板著臉道:“這家夥在遊戲裏就天天纏著你,現在又讓你放學別走,不會是要告白吧?你老實告訴我,有沒有可能?”

夏至的臉接著就紅了,皺眉看了夏本藤一眼,說:“你好八卦啊,他喜歡的可不是我這個類型。”

夏本藤斜睨著夏至,說:“有個詞怎麼說的,當局旁觀……”

夏至忍住沒翻白眼,耐心“教導”這位“華夏語說得很不錯”的“哥哥”:“不是當局旁觀,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我一點都不迷,你也不清,你在亂說。”

夏本藤瞥了瞥嘴巴:“你別不信,我是男生,男生最了解男生了。”

夏至心想,那你了解李子瑕嗎?他寫了封信就沒影兒了是什麼原因,你了解嗎?

紀界做起值日來風風火火,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負責的那邊弄完,背起書包就跳了出來,大手忽地一下拂過夏至的腦袋,笑道:“笨蛋你這是什麼表情,等急了?夏本藤你怎麼還沒走?喂你幹嘛這樣看我?”

夏本藤裝模作樣地給夏至整了整頭發,瞥了紀界一眼:“別亂動我妹妹的頭,長不高怎麼辦。”

紀界露出一副噎到的表情,夏至連耳朵都紅了,心想,我,我可趕緊長高吧= =誰都別再摸我的頭。

“走吧,”夏至率先邁步,邊走邊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紀界又看了看夏本藤,後者挑了挑眉毛,意思不用說,誰想打他“妹妹”的主意,就要先過他這一關。

“出去說。”紀界加快了腳步。

等出了校門,走到沒什麼同學的路上,紀界才把話說了出來。

“我覺得這事不對,”紀界說,“就是李子瑕的事。”

夏至的腳步一頓,感覺心跳漏了一拍:“哪裏不對?”

“按說他們公司偷漏稅已經證據確鑿,除非那個逃跑的家夥主動投案自首,不然他媽這次‘進去’是跑不了的,”紀界在遊戲裏做警察,就是因為他在現實裏也對那方麵比較感興趣,“可是現在,郭凝——就是李子瑕他媽,並沒有被判刑,他們公司也是暫時停業整頓,好像在等什麼人似的。”

“會不會是他們走了後門?”夏本藤提出了他的疑問,在他的印象裏,華夏國就是個“人情大國”,有時候人情淩駕於法律之上,很多人遇見事情不會先想到用法律保護自己,而是想找熟人、拉關係、走後門。

紀界搖搖頭:“不會的,如果他們找了人,我爺爺不會不知道。現在,就連我爺爺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麼,看起來就像是……”

“他爺爺是誰,很厲害嗎?”夏本藤悄悄問夏至。

夏至搖搖頭沒有回答,紀界卻說了一半就不說了,讓她有點著急:“就像是什麼啊?”

“就像是被什麼人拿住了似的。”紀界說,這是紀老爺子的原話。

“拿住了?什麼拿住了?”夏本藤聽不懂。

“拿捏。”紀界隨口翻譯道。

“拿捏……”夏本藤右手做著“拿”和“捏”的手勢,依然滿臉迷惘。

夏至和紀界不約而同地忽視了這個被華夏國語言的博大精深震撼到蒙圈的家夥,一邊走一邊分析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

“夏至,你有沒有覺得他在遊戲裏也不太對勁?”紀界說。

夏至皺著眉頭想了想,不情願地點了點頭:“話比以前更少了,而且好神秘的樣子,最近上線時間也特別少。”

而且她問過angelo,並不認識李子瑕這個人,從前也沒有和吳鉤霜雪在遊戲裏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