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上除去了,開玩笑,燉好一鍋紅燒肉的工序絲毫不比做一件人皮大衣來得簡單。
牛素珍沒有作案時間。
“小劉,你也餓了吧,別跟你阿姨客氣,快吃吧?”牛素珍招呼劉國鬱道。
“不不不,我……”劉國鬱看著那一層白花花的豬油和軟趴趴的豬皮,肚裏的饞蟲嚇得全縮回去了。隻剩下一陣反胃。
“別管劉哥了,他剛才吃了幾塊壓縮餅幹,飽著呢。”渝州說著又呼哧呼哧地消滅了好幾塊。
“那你多吃點。”牛素珍聞言又熱情地給渝州夾了好幾塊。
“謝謝牛阿姨,你兒子真有福氣。”
牛素珍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嘴上卻說:“那個小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往外跑,他要是有你和小劉一半沉穩就好了。”
“……”
渝州和牛素珍兩人邊吃邊聊剛才發生的事,劉國鬱受不了出門透氣去了,10來分鍾後,出門找人的劉建民回來了,他帶來了兩個壞消息,一是穆欣沒有找到。二是他也發現了一具不知名的小孩屍體,屍體的內腹被取得幹幹淨淨,隻留下一張完整的人皮。
渝州咬著筷子,距離地動結束才過了短短一個小時,已經死了2個人,都是殺人剝皮,就算是再嫻熟的連環殺手,也沒這麼高的效率吧。
牛素珍沒見過當時的恐怖場景,唏噓了幾句就又喜笑顏開地湊到了劉建民麵前,諂媚地給他遞上筷子,風塵仆仆的中年男子很快便加入了飯桌,他從自製卡中拿出一瓶茅台。
渝州:“這種時候喝酒?”
“小酌,小酌而已。礙不了事。”劉建民拿出了三個青瓷酒盅,放在了三人麵前,各滿了一杯,“喝過了那麼多洋酒,還是老祖宗的東西好啊。”
渝州偷偷瞥了眼門外,想到劉國鬱可能正藏在某個地方,便咽下了入侵者的事,假意把玩起手中的杯子,它形如竹節,千峰翠色,瓷質細膩圓潤,釉質素雅明澈,一看就是上品:“勢如破竹,節節高升。劉叔好品味。”
“都是些便宜貨色,來來來,喝喝喝。”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渝州抿唇淺嚐了一小口。辛辣之感直衝喉口,燒得他劇烈嗆咳起來。
“看來我們小李還有待進步啊,哈哈……”劉建民大笑道。
“劉叔說的是。”
一時間,三人推杯換盞,一窮二白的毛坯房內,熱氣騰騰,氣氛十分融洽。
酒過三巡,十分賣力的牛素珍已經酩酊大醉,絮絮叨叨地扯著渝州說她家那兩個小兔崽子的故事,說著說著,就嚎啕大哭起來。劉建民雖然喝紅了臉,但眼神中卻沒有一絲醉態,冷眼看著牛素珍又哭又鬧。
渝州好不容易把牛素珍哄睡了,準備收拾收拾碗碟,卻見鍋中的紅燒肉還剩下一小半,都沒什麼精神地橫躺在鍋底,這裏沒有冰箱,肉類想要存放並不容易。
“喬納德似乎喜歡吃肉。這些,我給他送過去吧。”
“小李啊,有些話,我是投緣才和你說。”劉建民按住了渝州想要端鍋的手,噴著酒氣,語重心長道:“這世間萬物自有定數。判生判死那是老天爺的事,凡事盡力而為就可以了,千萬莫要強求。”
渝州略一琢磨,就明白了劉建民的意思,一開始這地方雖然詭異但並沒有出什麼大事,順手搭救喬納德也無妨。但現在詭異之事頻發,甚至有人丟了性命,說明這個地方開始不安全了,與其竭盡全力護著喬納德,不如直接放棄,讓喬納德死亡。雖然眾人的任務會失敗,但至少副本會因此結束,幾人的小命就保住了。
渝州:“劉叔,其實不用這麼麻煩,隻要你說句棄權就可以完全脫離這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