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幫不上忙,還竟給他添亂。

這一殺,不僅斬斷了一條線索,更有可能將他們未來的盟友推之門外。

克製住一腳踹向卩恕屁股的衝動,渝州考慮起最讓他頭疼的“小提琴”。

按理說,他倆對過暗號,且“小提琴”又會拉《梁祝》,必然不可能是二五仔。那麼她為何否認自己的身份,抽身而走呢?

渝州咬了咬嘴唇,換位思考,他會在怎樣的情況下做出“小提琴”的舉動?

他思考了很久才默默地回答了自己的問題,沒有必要再解釋的時候。她認為,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叛徒。

渝州腦海中閃過這次會議的種種細節。

“小提琴”在被質疑的時候,首先說的是她可以自證身份。

直到金發男子和高個女子相繼質疑她的身份,她才打消了自證的念頭。也就是說,在那之前,她已經認定短發女子,瘦子,壯漢以及渝州都是冒牌貨。

短發女和渝州自己好理解,但“小提琴”為何會懷疑那兩個幾乎沒怎麼說話的人呢?

渝州又重新回憶了一遍上船後的種種細節。這才發現了一個被他忽略的問題。

鬥地主的那三位兄弟去哪兒了?他們三人中至少有一人是玩家。並且在甲板上時就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聚會發起者不可能漏過他們。

隻有一個可能性,有人殺了他們,並取而代之。

從那三位的衣著看來,他們被分配到的身份很低微,由此就可以排除律師黑桃A,而黑桃2與黑桃10兩張牌都是女性,也可以排除。所以,殺了三兄弟,盜走身份牌的隻有可能是瘦子3號與壯漢7號。

可惜三等艙魚龍混雜,誰也不認識誰,不然找旁人確認一下`身份就可以了。

想通了這一切,渝州長舒了一口氣,難怪,“小提琴”小姐要憤然離去了,這一輪下來沒一個是真貨,坑爹程度堪比郭美美。

他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某國民黨高層會議之中,突然有一個人開口道:“我們之中有一個國民黨特務。”

嗬嗬,連黑衣組織的琴酒都被比下去了,雖然黑衣組織裏充斥著各種二五仔,但至少還有伏加特這樣忠心耿耿的追隨者。

“咚。”

思考中的渝州撞上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他抬眼一看,是卩恕壯實的後背。

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他就被一雙大手攬住腰,捂住嘴,躍入了一間衣帽室,門關上了。

外麵走廊上傳來了踢踏的腳步聲,有人高吼道:“他們入了貨艙,給我分頭找。”

腳步聲很快就紛亂起來,伴隨著子彈上膛的聲音。

“這房間隻有一個出口。我有功能卡,你不用管我。”渝州掰開卩恕的手說道。

“閉嘴。”卩恕冷聲道。

門外已經傳來了開門聲,渝州【蜘蛛】上手。

“哼。”就在這時,卩恕一把抽走了他手上的牌,一件卡勒公司的製服從天而降。蓋在了他的頭頂。

渝州手忙腳亂地拉扯衣服,好容易露出兩隻眼睛,就看見身邊之人一腳踹在了東側的船壁上。

一聲巨響,蒼青色的金屬船艙被踹出一個巨大的窟窿,頓時,滾滾濃煙從牆的另一頭湧入,塞滿了整個房間。

鍋爐房?渝州扯過製服的袖子,抵擋撲麵而來的熱流。

“走。”卩恕單手托著渝州的腰,像飛鷹一般衝入了濃霧繚繞的蒸汽之中。

兩人在15個鍋爐與數百名工人之間閃轉騰挪。煤灰,焦炭,汗水,漫天的蒸汽與機軸巨大的嗡鳴聲遮掩了一切,很快,兩人就擺脫了數十位安保人員,通過向上的懸梯離開了鍋爐房,進入了三等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