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是和奧納西斯去參加今夜的舞會嗎?”沙文問到。
“是啊,怎麼你也去?”
“是的,歐文偵探的老毛病又犯了,不宜走動,就給我放了一晚上的假。”沙文躊躇片刻才重新開腔道,“那個,你能幫我約一下波頓小姐嗎?”
“當然。我也正好有些事要問她呢。”渝州別有深意道。
然而幾人轉遍了整個船艙,也沒找到寶莉·波頓,眼瞅著舞會就要開始了,沙文隻好垂頭喪氣地放棄了他浪漫的計劃。隨同渝州兩人去了浮金大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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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泰坦尼亞號浮金大禮堂
金碧輝煌的禮堂兩側擺滿了精致的糕點,由59個高腳杯組成的葡萄酒塔在炫目的水晶燈下散發著醇厚的酒香。
渡滿金箔的施坦威鋼琴緩緩彈奏著《維也納森林的故事》,在悠揚的琴聲中,200多位身著禮服的貴族女士,先生或低聲攀談,或挽臂漫舞,禮堂內的氣氛一片祥和,絲毫看不出這艘船上已經死了將近20個人。
渝州穿著一件得體的黑色燕尾服,在奢靡的禮堂中四下張望。
沒有露絲的行蹤,渝州也不著急,準備在一旁的兩人沙發上小坐一會兒,等待女士的到來。
卩恕似乎也很不喜歡這樣的場麵,隨著渝州坐到了偏僻的角落,同理的還有沙文,他沒有約到喜歡的女孩,心不在焉地躲在一邊默默喝酒。
卩恕總覺得這個家夥十分礙眼,但又說不出為什麼,隻能煩躁地扯那條藏青色的領帶。
“別扯。”渝州小聲說道。
“你管得著嗎!?”卩恕的煩躁感步步攀升,他甚至覺得自己一定是中了詛咒,不然怎麼會答應這個騙子的請求,來參加這種聚會。
“是太緊了嗎?”渝州側身問道,“別這樣扯,我幫你重新打一個。”
說著,渝州就拿起了領帶,修長的手指靈巧翻動,很快就替卩恕打了個新的半溫莎結。
“這寬鬆度,可以嗎?”渝州溫和地笑道,水藍色的眼睛像兩道彎月。晃得卩恕心尖顫。
就在兩人對視之際,一個穿著兒童西服,打著紅色領結的小男孩突然跑了過來,狠狠推了渝州一把,還將他的褲子往下扒了一寸,露出了白色內褲。
“哈哈,哈哈哈。”小男孩做了一個鬼臉,放肆地笑道,“雞奸,雞奸,雞奸。”
卩恕額頭青筋直跳,一把攬過渝州,將他的狼狽遮擋在身後,這才舉起拳頭,渾身關節劈啪作響。
但沒等他出手,男孩就被一個40多歲的女人拉到了一邊,厲聲嗬斥了一頓,接著女人麵帶歉意,向卩恕行禮道歉,“抱歉。”
卩恕麵色鐵青,怒視著那個男孩,捏緊的拳頭絲毫沒有半點鬆動。
“別衝動。”渝州拉上褲子,扯了扯卩恕的西裝。
卩恕的怒火這才逐漸平複下來。
“道格拉斯夫人,我聽說昨夜死了一個6,7歲的小男孩,看年齡和你兒子差不多大吧。”一個有著金色大波浪的女子走了過來,她舉著酒杯,神態高傲,嘴角嗪著一抹嘲諷,“誰知道下一個會是誰呢?”
渝州饒有興味地看著那個囂張的小男孩,這就是道格拉斯家的小兒子,難怪昨夜辛普森以為死的人是他,這簡直是熊孩子界的扛把子。
“瑪利亞.弗雷澤小姐,請你說話前先想想弗雷澤家族的家訓。”道格拉斯夫人攥緊她的兒子,繃著臉說道。
“我說得是事實。”大波浪的瑪利亞在卩恕的另一邊坐下,將渝州擠出了沙發,“可不是人人都有我們露絲那麼好說話的。”
泰坦尼亞號的主人辛普森卡勒注意到這裏的爭執,快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