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樓道口,那種感覺就逐漸消失了,渝州抹了一把汗,卻依然不敢放鬆,混在激烈討論豐臀□□的清潔工中再下一個樓層,這才安心脫離了隊伍。
清潔工的腳步聲順著蜿蜒的樓道繼續向下,漸漸消失,隻有小道格拉斯的哭聲隱約可聞。渝州獨自一人站在這個空蕩蕩的走廊上,他從沒來過這,但那個用黃銅標寫著“展覽廳”的房間卻吸引了他。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房間裏麵擺放著的三艘泰坦尼亞號模型吸引了他。
那些模型用四四方方的透明玻璃罩蓋好,罩子很幹淨,看起來有人定期打掃,下方則留著每一架模型的信息。
渝州沒有開燈,他拿出手機,打開手電,朝那些字跡照去。一架1911年初版,一架1913年頭等艙火災後重建的二版,一架1918年辛普森接手後翻新的三版。
裏麵的模型都是可拆卸的,渝州將罩子打開,活動了一下指關節,便拆下了甲板,接著像剝洋蔥般一層一層地將模型拆解下來。
不知為何,他看這些模型總有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他拿起兩塊船艙模型,正準備細細觀看,卻聽樓道中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步子很輕,好似在刻意隱藏什麼,聲音來到樓道口,停頓了半秒,便朝展覽廳湧來。
渝州趕緊放下手中的模型,拿出了榴蓮槍,對準了大門。
在走廊冷色調的燈光下,一個瘦長的黑影順著門縫爬入了展廳,摸索著在黑暗中搜尋獵物。
兩人渝州的心一下提了起來。他貼著牆壁緊握槍把,準備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直接開槍。
外麵的人似乎也覺得直接開門風險很大,他躊躇了片刻,黑色的影子便慢慢從門縫退走了。
渝州鬆了一口氣,剛想著怎麼離開,就看見一隻半指寬的紅頭蒼蠅從門縫中鑽了進來。它看上去很虛弱,歪歪扭扭的身子每爬一步就要停頓半秒。
奇怪,這個天氣怎麼還會有蒼蠅。
沒等渝州想明白這個問題,紅頭蒼蠅頭部一閃,發出奪目的亮光,兩隻複眼如同兩顆炮彈從疾射而出,直指渝州心髒。
不好!渝州已經第一時間起身躲避,但那兩顆血紅色的複眼好像擁有跟蹤係統,不偏不倚地繞過了模型架,飛一般的朝他打來。
渝州連開兩槍,都沒有打中複眼。反倒讓自己的步伐變得紊亂。
電光火石之間,複眼便打穿了他的胸口。心髒破開一個口子,渾身的血液噴湧而出,然而這還沒有結束,血紅的複眼在接觸到柔軟的皮膚肌肉後,便開啟了二段打擊,無數細小的碎彈從複眼中彈射而出,撕裂了胸腔內的所有髒器。
渝州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渾身淌滿了鮮血。
門開了,一名瘦長的男子走到了渝州跟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垂死者的腦殼,他的劉海很長,遮住了他半邊臉頰,也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緒。
“阿門。”他的嘴唇微動。
渝州閉上了眼,他知道,這是為他吟誦的最後禱詞。
黑色的子彈從槍口射出,灼熱的氣流炙烤渝州的頭皮,這一刻是從來沒有過的平靜。無所思,無所想,他就這樣靜靜等待著自己的死亡。
“你敢!?”一聲暴喝,走廊昏暗的燈光盡數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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