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可能是怪盜先生瀟灑豁達,不在乎別人盜用他的名號。

但總之, 他的身份在我這打了個問號。

而巧的是,昨夜你拍攝的照片, 一共4人, 其中一位便是布朗先生, 深更半夜在偵探房中,他必是一位警探。

那麼某個人說過的某句話就非常可疑了。

那個人就是阿佳妮。在舞會結束後, 她曾將死神13型的信息透露給我,並在我詢問出處時告訴我, 這個信息並不出自於布朗先生。

但真的是這樣嗎?當時槍聲響起,整個舞會亂成一鍋粥, 我相信,除了近在咫尺的布朗先生, 阿佳妮很難聽清來自別人的聲音, 更別說如此清晰的記下m254瞄準器的全稱。

當然, 說到底這也就是個概率問。在布朗先生不是警探時, 這個信息來自於他的概率很低,但當他搖身一變,成為警探後,這種概率就大大提升。

隨之而來的就是阿佳妮的身份了,你說巧不巧,這位替布朗先生撒謊轉移視線的人,恰好就是怪盜弗萊伯格的目標。

而更巧的是,莉莉安娜小時候遭到過綁架,那麼是誰在凶惡的綁匪手中拯救了她?”

卩恕摸了摸下巴,“你是說蘇格蘭場的警探?”

“不錯,看似隨意的兩個目標,竟全都與警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昨夜,恰好是行動前的那個晚上,布朗夫人來找阿佳妮談過話。

所以,我有了一個猜想,會不會這艘船上從頭至尾就沒有弗萊伯格這個人,歐文偵探與警方早在上船前就有聯係,他們共同偽造弗萊伯格的預告信,為的就是將偵探送上船,以追查弗萊伯格的名義為調查蜂巢大開方便之門。同時……”

“同時什麼?”卩恕問道。

“同時以弗萊伯格的名義製造各種事端,事情鬧大,偵探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要求查看那個防衛森嚴,藏汙納垢的拍賣行保險庫。

這也是為什麼每個弗萊伯格的行為習慣都有差別,因為它們可能出自不同警探之手。”

渝州說完,卻也陷入了沉思,他的推理有一個漏洞,如果阿佳妮真的是警方的人,那麼以她的心智,絕對不會在渝州麵前提起m254瞄準器,畢竟連他的前追求者傲嬌小沙文都知道要保守秘密。

所以,這是阿佳妮在試探他?又或者另有原因?

但不管怎麼說,聲稱與弗萊伯格春風一度的莉莉安娜仍是處子,已經驗證了他大部分的猜想。

“搞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既然知道保險庫有問題,為什麼不直接把庫房的門砸爛?”卩恕聽得腦仁疼,隻覺得這群人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辛普森卡勒和e國某位高官有地下交易,這或許與英國自由黨和保守黨的兩黨之爭有關。”渝州用一句話含糊帶過,至於具體的,不要說,也不要問,“反正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保險庫一定有問題,蘇格蘭場是不敢下這種指令的。”

“哼,都是些肮髒的玩意。”卩恕嘟噥了一句。

“行了,出去後,在二等艙逛逛,我估計,阿佳妮的尖叫聲也快了。”渝州笑道。

兩人在房內等了一會兒,在走廊無人時溜出了房門。

兩人在二等艙的餐廳吃了頓便餐,回來就看見露絲小姐穿戴整齊,在霍克利的陪同下來到了珠寶設計師塞繆爾先生的房間。

她輕輕敲門,“阿佳妮,你醒了嗎?”

房門打開了,一個高大男子走了出來,他眼神沉穩肅穆,長滿老繭的手上似乎還能聞到久遠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