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丹諾生夫人,今天天氣不錯。”渝州打了個招呼。
“是的,2個小時裏已經有10個人這麼和我打招呼了。”丹諾生夫人冷淡地附和了一句,接著才說起了她等在此處的原因,
“雖然你和她沒什麼區別,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奧納西斯和那個夏洛蒂在閱覽室裏喝咖啡,孤男寡女。”
渝州一愣,卩恕剛不是和瑪利亞離開嗎?
“謝謝夫人的告知。”
“好自為之。”丹諾生夫人刻板地說了一句,很快便攏了攏羊裘大衣走入了房內,渝州敏銳地發現,第一天搬入b5套房的箱子少了一半。
“癡男怨女。”渝州連喝口茶的功夫都沒有,又奔向了閱讀室。
泰坦尼亞號東角 報刊閱讀室。
五口沉重的木質書櫃擺放在房間中央,飄著淡淡的油墨味。
往來於其中的人不多,除了看守大叔和一個抱著書打盹的15歲小女孩,就隻剩下卩恕和夏洛蒂了,兩人坐在一個靠窗的角落,不知談論些什麼。渝州悄悄走了過去。
“您有觀察過他喜歡什麼嗎?”夏洛蒂的聲音傳來。
“甜食和探險。”卩恕掰著手指頭,“好像沒了。”
“他有暗示過您或者隱晦地提過什麼嗎?”
卩恕:“沒有,他說我送的他都喜歡。”
“那您還在煩惱什麼?直接選最貴的就可以了。”
“他3句話裏有1個標點是真的我就謝天謝地了。”
“……”
“兩位在談論些什麼?”渝州神態自若地走了過去。
卩恕“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就像是被捉奸在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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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他結結巴巴道。
渝州涼颼颼地笑道:“站起來做什麼,好像我會吃了你。”
他一隻手搭在卩恕肩膀上,將男人按在了椅子上,又親昵地攀上他的脖子,“親愛的,你說這個世界上隻有海洋之心能襯得上我,是真的嗎?”
說著,他示威般地朝夏洛蒂挑了挑眼角。
“啊?”卩恕摸了摸腦袋,他有說過這句話嗎?
夏洛蒂小姐則異常尷尬地起身,膝蓋撞到了桌角,差點碰翻了咖啡,“傑克,你別誤會。”
渝州沒有搭理她,他挽著卩恕的手,親昵道:“啊什麼,吃幹抹淨想不認賬是吧。”
說著,他嗔怪地掐了一下卩恕的脖子,“你說過你會替我拿到海洋之心,這就忘了。”
夏洛蒂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見自己插不上話,便道:“我先走了。”
說完,便落荒而逃。
“喂,別跑,你跟這垃圾說清楚,我跟你什麼事都沒發生。”卩恕剛要去追,卻見渝州已經收起了那種正宮般的趾高氣昂,施施然坐在了夏洛蒂的位置上,“行了,她以後不會再來找你了。”
他已經大致猜出了夏洛蒂和露絲在玩什麼把戲了,隻是,對這一連串陰謀背後的操控者還沒什麼頭緒。
“啊?”
“你可別說是你找的她。”渝州捧起卩恕的咖啡杯喝了一口,還用腳尖輕輕觸碰了一下卩恕的小腿。
然而,某海洋生物十分不解風情:“你踹我幹什麼,我真的是恰好碰到她,我這全是為了查案。”
“哦--是嗎?”渝州笑而不語,“你倆說的話我全聽見了。你要送我禮物。”
卩恕張嘴就要否認,渝州微微一笑,將錄音筆拋在了他麵前,“我錄音了。”
“你,哼!我這隻是,隻是,隻是……”卩恕眉頭緊鎖,汗流如注,卻死活想不出怎麼解釋。
渝州還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加油,加油,別放棄啊,就差一點點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想出借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