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呆地說道。

大地上,竟又出現了一團黑霧。

“……”渝州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言靈的能力。

空氣中,黑氣彌漫,突然增加的黑線昭示著來者實力並不簡單。

它並沒有像山風與墨鏡一樣,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巨大的身體騰空一躍,像鞭子般抽向了焚雙焱。

新出現的黑霧出手便是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仇恨印刻在它的骨血裏,每一次出爪都沒留下半分餘地。

焚雙焱腹背受敵,又無人替她分擔壓力,頓時陷入窘境。

她拿出槳,向後一退,堪堪躲過了兩團黑霧的奪命鉤爪,一串血珠從她臉上飄落,焚雙焱卻沒有時間去擦拭它,隻能狼狽逃竄,而就在這時,較為弱小的黑霧離開了她的身邊,朝高數趕來,竟是故技重施。

“站住!”焚雙焱付出後背被拉出巨大口子的代價,擺脫了後來者的糾纏,一槳蕩到了先行者的身前,撐開【先驅者的墓碑】,擋在了前方。

(【先驅者的墓碑】:任何物理上的打擊都無法使我動搖,除非你擁有比我還強烈的意誌。)

“離開,或者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焚雙焱大聲吼道。

“砰!”

一聲巨響。

小山般的黑霧撞在了石碑上,大量的石屑水花般爆開,焚雙焱手骨寸寸斷裂,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先驅者的墓碑】,一片塵囂之中,一個身影像子彈一樣,從黑霧中倒飛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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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它的名字終於在陽光下顯現,沾染著些許藍色液體,卻散發著熠熠光輝,他的主人消瘦得隻剩下一具骨架和緊緊貼敷著它的皮囊,他朝著太陽喃喃了一句,然後在癲狂與混亂的眼神中化成了一道白光。

直衝向陽光撒入的地方。

“哎,果然是這樣。”渝州幽幽地歎了口氣,從看見黑霧張開身體包裹住巨樹,到後來得知此地生靈的繁衍方式,他便已然猜測到這些黑霧是什麼東西了。

他們是僥幸存活的原住民,他們是死守在此處,即便山窮水盡,也不願放棄故土家園的偉大戰士。

“這也算是解脫吧。”渝州低喃道。

“發什麼呆呢,你也想解脫嗎!”一個惱怒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樹身劇烈震蕩,渝州不得不緊抱著樹枝才沒有被甩下去。

身後,隻見卩恕強行改變了落地點,以那樣可怕的速度落在了枝幹上,一時間,無花無葉的幹枯巨樹發出了一陣悲鳴。引得最後那團黑霧吼叫連連。

“地,地震了!”卡拉夫拉卡尖叫道。

“你怎麼下來了?”渝州焦急道。

“我不下來,你們全要死!它是這個副本的boss,實力的標杆,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隻有我能夠攔下它。”

“天上交給了。”卩恕說完就要跳下樹去,然而卻被渝州一把拉住,“你這個皮膚,行嗎?”

卩恕聞言一呆,心中慶幸的同時,嘴上卻依然譏諷:“我剛準備換,你就拉住了我,在古代,你這就是延誤軍機。”

在古代,你就是個被人一招撂下馬的新兵蛋子。渝州心中吐槽了一句。

“咦,發生了什麼事?”暈乎乎的卡拉夫拉卡直起了身。

“沒什麼。”渝州望了眼四周,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的動向,便一把將“圓桌”翻了個個,以臉朝下的方式緊貼在樹幹上,排除了最後一個目擊者。

“No!你們這群色狼,你們想幹什麼?”卡拉夫拉卡抽[dòng]著他的三條桌腿,卻無力從渝州的禁錮中掙脫。

“不,不要看我的藍白胖次。哦天哪,可憐的卡拉夫拉卡要在今天失去貞操了嗎?”圓桌哀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