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門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花生道。
花生的嘴張得老大。摔得四腳朝天的榴蓮酥跟臘腸也一樣。他們或許能想到我是一個強種,但絕不可能猜到我的真實身份,莎拉維爾的第九把交椅-死海之主。
我有些小得意。肆無忌憚的抹去了屍體臉上的沙拉,就在這個過程中,我摸到了一些顆粒狀的物質。
鹽?我摩挲著那種質感。從中挑了一粒,這才發現,那是白芝麻。
白芝麻?我將芝麻放在冰箱慘淡的燈光下,“沙拉醬裏放芝麻,這又是哪一國的特殊配方?”
“又是芝麻?”榴蓮酥探長終於從冰冷的地麵爬了起來。
“又是?”花生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榴蓮酥推了推沾滿白霜的眼鏡:“外行人不需要知道這些。”
狗腿子臘腸也張開了他糞坑般的嘴,“沒錯,我們探長可是熟讀本格派,變格派,社會派,硬漢派,新本格派等諸多偵探的大偵探。你們這些外行人就別來添亂了。好好找個精神病醫生,研究你的流行性抑鬱症不香嗎?”
“哼。這麼牛逼,那你見識過硬核派推理嗎?”我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大偵探同款煙鬥,叼在嘴上。另一手則掏出一個火機。
耍帥般的搓了一下滾輪。
“啪”的一聲,火苗還未竄起便被冷風吹滅。
我臉上有些掛不住。
“啪”的兩聲,這回隻有一個火星。
我的臉色愈發難看。
“啪”的三聲,這回甚至連火星都沒有了。
我裝逼不成反倒像個傻逼。眼看臘腸的大嘴越咧越開,在他嘴角到達耳垂之前,我一個拳頭讓他明白了硬核派的風格。
“所以,你想靠你的拳頭來偵破這起案件嗎?”榴蓮酥探長麵容十分平靜,但聲音卻帶上了微微的顫唞。
我輕車熟路地回答:“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我不介意加上我的膝蓋和手肘。”
迫於我硬核派的強大氣場,榴蓮酥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實情。
原來這並不是第一起他殺事件,早在兩天前,一塊山楂發糕就被發現拋屍在綠化公寓503室,身上也散落了一些白芝麻。
他並不是綠化公寓的住戶,隻不過受到了朋友的邀請,去對方家小住了一晚。
當夜,兩人都陷入了熟睡。直到第二天清晨,山楂發糕的屍體才被朋友發現。
當時流行性抑鬱症處於擴散階段,居民人心惶惶。鎮長佛跳牆為了安定人心。並沒有將這件事公之於眾。
我以硬核派偵探的方式,從榴蓮酥手中要來了資料。資料不多,隻有薄薄的三張紙。
受害人山楂發糕被切成了50份,拚好後躺在一個巨大糞坑的旁邊。雙眼緊閉,嘴唇發白。胸腔中央插著一把閃閃發光的銀質餐刀。
而它疏鬆的身體中間,則鑲嵌著一些白色芝麻。
花生:“沒有沙拉醬嗎?”
我:“不是綠化小區503室嗎?為什麼有這麼大一個糞坑?”
我們兩個同時問道。
榴蓮酥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果斷回答了我的問題:“綠化小區居住的全是綠色生物的食物。”
我沒有聽懂:“說人話。”
榴蓮酥有些為難,考慮了很久的措辭才說道:“你知道有機肥吧,那些都是植物的食物。而綠化小區中住的就是那些東西。”
他努力了很久,都沒有說出某一個不文明的字眼。
還是臘腸補充道:“比如說:屎拉米蘇,熱狗屎,軟屎包硬屎,羊屎甘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