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篤定說,二哥是覺得有人在跟蹤著他,才會總是這樣冷不丁的回頭,緊張兮兮地打量著身後。

但我覺得他更像是被鬼魂纏了身。他把家裏所有的鏡子都打碎了,卻又忍不住追逐著那些可以反光的事物。

他盯著玻璃,盯著茶壺,盯著瓷磚。然後會像一隻受驚的花栗鼠,突然哆嗦一下,喃喃道:“她回來了。”

他變得越來越沉默,消瘦,精神恍惚,偶爾會陷入譫妄的狀態。

直到10天前的那個夜晚,他留下了一張紙條,跑到了一個無人的郊區。

打開蓋子,將自己倒扣入了馬桶中,自殺了。”

聽完妹妹的敘述,花生趕忙問道,“什麼紙條?”

妹妹將紙條拿了出來,上麵隻寫了三個字:永別了。

花生將失望寫在了臉上。

而我卻陷入了沉$

要麼,這本書就是泰坦尼亞號的作者秋的另一扛鼎之作。

但不管怎麼樣,這本童話集的作者,似乎有意要再現泰坦尼亞號的盛景。

我的心髒像炸彈一樣嘭嘭嘭地跳動起來,等等,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或許也會出現在這個副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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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州大概4天後登場吧。

絕對浪漫

第230章 是誰偷走了我的運氣

沉浸在那種強烈的悸動中, 之後發生了什麼, 我已完全不知情了。

直到花生把我拉出房子, 我的臉上仍掛著莫名微笑。

像個精神病院中跑出來的神經病, 這是花生的評價。

像個神經病院跑出來的精神病,這是烤鴨司機的評價。

我給了他倆一人一拳:“我不知道什麼精神病院還是神經病院。但你們再說一句批話,我就讓你們這輩子都出不了醫院。”

兩人果然老實了。花生將他調查到的事又說了一遍,鷹巢妹妹沒有撒謊,木地板的縫隙中,殘留著很多玻璃碎屑,屋內所有的鏡子,以及可以反光的東西都沒了, 連咖啡壺也沒有,想來都被砸了個稀巴爛。

其他也沒什麼線索了, 隻有一本筆記有些奇怪,那是燕巢咖啡記錄美食靈感的手劄,一般記錄菜譜, 有時會評論吃到的新菜色, 也會寫一些做菜感悟與心得。但奇怪的是,這本隨筆上被撕掉了好幾頁。

“莫非是他上廁所沒帶紙?”我猜測道。

花生沒有說話, 隻是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我怒:“看什麼看, 你上廁所就從來沒有忘帶過紙。”

花生篤定地點了點頭:“沒有。”

我被噎了一下, 半天沒說出話來。

“那個, 兩位大哥,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一旁的烤鴨司機搓著油亮亮的翅膀問道。

“還要麻煩你送我們兩人去頂呱呱餐廳。”花生翻著筆記本, “黑巧克力和冰淇淋住的都是高檔別墅區,管控很嚴,需要身份認證才能進去。我們可以先去餐廳碰碰運氣。

按照排班表,今天應該是冰淇淋當值的日子。”

烤鴨垂頭喪氣,苦著臉發動了汽車,頂呱呱餐廳靠近西郊,距離此處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等等。現在不去頂呱呱餐廳。”我喊住了他。

烤鴨露出了感動的神情,油汪汪的淚水擠出了眼眶,“您,您真是太好了。”

我接下了他的感謝:“我們等太陽下山,變成人形再去。”

烤鴨司機:“…”

。。。。

太陽下山已經是六個小時後的事了,我換上了唯一一件稱得上整潔的鹿皮夾克,穿上了鞋店老板娘友情租借的嶄新皮鞋。

考慮再三,又在腦門上抹了一些紅豆醬香水,讓自己看上去更加好吃。

軟綿綿的冰淇淋,輕盈而又甜美,像極了回憶中的他。

我有一種成功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