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花生突然住了嘴。
我不滿地狂摁了兩下喇叭:“說好的嫂子呢?你tm是不是在騙我?”
花生捂住耳朵:“老大,你別急。”
卻見他不緊不慢地說了下去:“那半截手臂一直被凍在冰箱裏,斷口處並不平整,像是被什麼野獸撕咬出來的,你絕對想象不到它屬於誰。”
我恨透了他的不幹不脆,吊人胃口。又狠狠拍了兩下喇叭:“再廢話,我就讓你的想象力流離失所。”
花生撇了撇嘴:“那條胳膊已凍得花白,手臂上有一個十字形的疤痕。”
十字疤痕?
我一下就想起了雙焱,雙焱的手背上就有一個十字形的疤痕。
怎麼回事?這個圖案有什麼意義嗎?難道雙焱被什麼“一年翻倍,兩年暴富”的口號蠱惑,加入了傳銷組織?
這個十字傷疤就是傳銷組織的記號?
我將問題問出。
花生卻搖了搖頭:“不是什麼圖騰紋身,那隻手臂就是雙焱小姐的。”
“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古怪地看著他。
花生拿出一張卡牌:“這張卡牌可以幫助我讀取腦海中的記憶,將之變成照片。我比對過了。無論是五根手指的長短,掌紋,傷疤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你是說那隻手臂是雙焱的?”我的疑惑簡直要側漏出來了,“可她的手明明就長在胳膊上!”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花生也是滿臉的不解。
“等等,”我突然回過神,“你說這麼多,還是跟黑巧克力毫無關係啊。”
“老大,前嫂子那也就嫂子,你不能喜新厭舊啊。”花生正義凜然道。
我去他奶奶個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還跟我喘上了是吧!
我一把扣住他的後腦勺,將他往車窗上撞。
“等等。”花生大叫道,“也不是沒有關係。”
我動作一頓:“說。”
“這件事發生的日期恰好是10年前,黑巧克力三人失蹤在海上的日子。
“更巧的是,玉米腸拿回斷臂的第四天,黑巧克力三人就回到了女巫鎮。關於這些,你怎麼看呢,老大?”
我怎麼看?我又不是元芳,我能怎麼看?
我狠狠敲打了一番花生,突然想起了從玉米腸日記上撕下的兩張紙。
趕緊拿出來一看,很快,從前摸不著頭腦的兩個單詞再次映入眼簾:
見死不救…死而複生…
我心中無由來的一跳,當年死去的人是誰,而複活的又是哪個?
花生也苦惱地抓抓腦袋:“可惜玉米腸的兒子說到此處便言語含糊起來。隻說他的父親在當晚遭遇了巨大變故,整個人像是垮了一般,一蹶不振,緊接著便喪失了所有味道。”
聽完這段敘述,我終於明白了花生來找我的目的--既然QQ腸那小子不吃軟的,那就來點兒硬的。
而我的拳頭顯然是硬核中的硬核。
我不喜歡被人欺騙,更討厭被人當槍使。所以在搞定QQ腸之前,我先搞定了花生。
。。。
QQ腸是一根白裏透紅,粉粉嫩嫩的小香腸,深得小姑娘的喜歡。但此刻他卻紅裏透青,腫的像顆花椰菜。
他與花生一起,被我塞進同一個大花盆裏,頭上還頂一株燦爛的矮牽牛。
“我問你答。”我手中握著玉米腸老頭的短柄鋤,有節律地拍打在另一隻手掌上。
QQ腸顯然被我打怕了,縮在花盆裏,嚎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媽真沒告訴我。”
“你媽?”
“是啊是啊,我媽肯定知道。”QQ腸已經語無倫次了,“我爸當時失去了所有的味道,像莓國總統特莓普一樣遭人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