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嫌惡道:“他那叫長得不賴?整一娘娘腔好嗎,我最煩這種長相的男生,穿條裙子戴個假發走出去沒人懷疑他是男生,也就那些眼瘸的粉絲喜歡這種不男不女的小白臉。”

紀靈犀:?

不男不女??

小白臉???

淩雪表哥說:“誰讓現在是看臉的世界呢?紀靈犀是男生女相,可他性格一點不娘,今天姚老板讓你喝酒,他代你喝是一點不含糊,也挺爺們……”

“表哥!”淩雪不耐地打斷他。

“行行行我不說了,”淩雪表哥諂笑,“就是我們的計劃……”

淩雪沉默十來秒,才很心不甘情不願道:“就這一次。”

“一次就夠,一次就夠,隻要把紀靈犀拿捏在我們手裏,以後你哥還愁沒錢?等哥有了錢就給你找最好的團隊,接最好的資源……”

“行了表哥,趕緊的吧,做戲做全套,你把血漿抹床上去,我先去洗個澡,一身酒味難聞死了,也不知道待會那家夥會不會吐……”淩雪嘀嘀咕咕往裏間走。

紀靈犀思忖著要不現在“詐屍”吐淩雪一臉,惡心惡心她先,結果沒等淩雪走近,門鈴聲忽然響起,已接近床邊的腳步停頓下來。

“這麼晚會是誰?”淩雪蹙眉問。

她表哥搖頭,剛想說“不知道”,話到嘴邊一拐,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這個點來酒店敲門的,大概是‘特殊服務’。”

聞言淩雪輕蔑地翻了個白眼,“特殊服務”她當然知道是什麼交易,大酒店小旅館,總是不乏做這些“生意”的“服務生”。

門鈴還在繼續,淩雪表哥對外喊了一句:“不需要服務。”

門鈴聲止住,紀靈犀已經迫不及待吐淩雪一臉,卻又聽外麵有人說話。

這間酒店的隔音應該不太好,紀靈犀隔著房門聽見傳來的聲音——

“開門,我來找人。”是個年輕的男音。

淩雪用眼神詢問“什麼情況”,她表哥也是一臉莫名,他回道:“這裏沒你要找的人,我們休息了。”

外麵一時沒了回應,淩雪不知想到什麼,輕手輕腳走到表哥身邊,緊張問道:“表哥,不會是‘那個’……吧?”

“哪個?”表哥沒跟上她思路。

“就是‘那個’啊!”淩雪輕輕跺腳,見表哥還一臉迷茫,頗有點羞恥說:“掃H!”

“……啊?”表哥反應慢了半拍,緊接著也變了臉,“不、不會……”“吧”字還沒說出來,門口傳來“滴”一聲,再下一刻,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淩雪和表哥俱是一驚,兩顆心髒高高懸起,待看清來人的臉,淩雪脫口道:“傅天佑?”

被喚做傅天佑的是一名二十左右的青年,他身材頎長勻稱,一頭細碎的黑短發,皮膚白皙,五官俊美帶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步伐優雅,他穿著一套白色休閑服,又逆著光,仿若出場自帶光環。

傅天佑?

還躺在床上裝暈的紀靈犀聽到這個名字腦子裏像是有針狠狠刺了下,使得本就脹痛的腦袋更加難受,這份難受從腦袋快速蔓延至胃部,強烈的惡心感和嘔吐欲讓他再沒法繼續裝死,當即翻身下床找廁所。

他是個糙老爺們不假,但糙老爺們想清理自己胃中垃圾還是會找個適當的地方,至少不能往床上吐不是?

他下床的動靜不小,淩雪、淩雪表哥和剛來的傅天佑都被他引去了目光,不同於傅天佑的鬆一口氣,淩雪和她表哥則再次繃緊了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