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向四處快速一看,認定一個方向,急急掠身,道了一聲:“跟上來!”蕭銘立即就跟了上去。
那人輕功不錯,身輕似燕,靈動輕逸,不多時便已出了小鎮,來到一片林子裏。那人卻停下`身子,倚在一棵樹旁,像是在等他們來。
蕭銘蕭越趕了上來,在那人十步處停了下來。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風過葉響,蟬鳴聲聲,氣氛雖不善卻是極度安靜。
終是那人先開口:“小子。那塊兒玉佩丟了,你有幾條命夠你師父整的。”
此話一出,兩人已有八分明白。
蕭銘嘴角一挑,邁出一步,道:“你倒是十分清楚我師父的為人。”
“自是如此。好歹,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被她救了?你可真倒黴。”蕭銘聳了聳肩,一副同情模樣。
那人卻是笑了,笑聲爽朗清涼,煞是好聽:“真不愧是你家師父的好徒弟,果然一針見血。”那人轉過身子,兩人這才看清了那人的麵貌。
灰青色的布衣長衫,內襯白衣,自袖口處束起。墨藍色發絲隻有雙鬢兩束被攏到腦後紮起。額前發絲打著旋兒散落,嘴角含笑,一雙眼微吊,眼眸中三分灑脫三分不羈三分靈動以及深不可見的滄桑。
饒是蕭越這般淡薄性子,見到此人還是不禁暗暗讚歎,當真是一風流人物。
那人微立身子,雙手抱拳,用著算是迄今為止最正緊的表情對兩人道:“在下,雲天青。”
依舊是嘴角含笑,眉眼清晰微舒。
蕭銘笑了,對著蕭越點了點頭:“蕭越,看來師父讓我們等的就是他。”又看著雲天青說,“我叫蕭銘,他叫蕭越。”
“這我已知道。”雲天青雙手環胸,“那麼,請多指教了。”
一陣風吹過,三人的衣袂微揚,發絲飄蕩,明月當空,笑意未散。
“這麼說……是師父救了你?”三人來到君歸客棧,圍著一張桌子,雲天青點了一壺竹葉青,蕭銘和蕭越則隻要了茶。雲天青解釋著他來這兒的原因。
“恩。”雲天青微微點頭,手持酒杯,飲了一口。
“其實我倒覺得這不是救。你本就是已死之人。死了的人,沒人能救的回來。”蕭越眼神微冷。
雲天青倒沒在意,笑著說:“你小子說的沒錯。已死之人,算不上救。本來我在鬼界,那天你師父找到我,說可以幫我還陽,但有個條件。老子覺得這條件老子不虧,就答應了。”
“條件?什麼條件?”蕭銘問道。
雲天青放下酒杯,抬眸看著兩人,道:“保護你們,三個月。”
……
蕭越皺起眉頭:“保護我們?”開什麼玩笑,在師父手下掙紮求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哪一次見師父良心大發幫過他們,她沒出什麼任務讓兩人小命歸天就不錯了,這次居然還找人來保護他們。不是他不相信雲天青,而是不相信他師父。
蕭銘顯然有同感。
雲天青見兩人一副懷疑的樣子,擺了擺手,笑道:“其實跟你師父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你師父不是什麼正常人。你們又何必去猜她的心思。”
兩人對此倒是讚同,也不去費心猜了,倒是對眼前的男子有些好奇。
“怎麼,你就不想問問我們師父是什麼人,為什麼能入鬼界,讓你還陽?”蕭銘問。
“她既沒告訴我,那就是還沒有告訴我的意思,我又何必那麼羅嗦去問呢?”
“你這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