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聽說那年百年不遇的大寒,要不是我爹媽心善,他早就凍死在那年冬天了,哪有他現在。”又有知情者繼續爆料。
“怪不得他現在牙這麼白,牙口好啊!”
“不過高小子現在卻是挺厲害的,長的又不差啥,現在滿村找一下,還真沒有比高小子更能耐的小夥子了。你爹當了一輩子村長,看人肯定有幾分眼力,沒準他以後真能撓扯上個官兒當當啥的,到時候你就是官太太了,你不心動?”有人打趣龐中華說道。
龐中華做了個不屑的表情,說:“長的不差啥?!比參觀團的田記者,可差遠了去了。你們有沒有發現,田記者和春禾裏麵的男主角長的很像麼?簡直太英俊了。”
春禾是部非常向上又勵誌的電影,是唯獨幾部現在還能播放的影片,每到特殊的節日,兵團就會派出放映員,挨個大隊在戶外播放大電影,其中最受好評的就是這部春禾。
一說到偶像,每個時空的姑娘都差不多的狀態,隻是提一提都興奮的不行。
“小田兒,聽說田記者是你同學?參觀團走後不久,他不是還給你來過信麼,那你們都是一個地方的唄。”龐中華突然問道。
所以說集體生活不好呢,一點**都沒有,別說來誰給來封信了,你一天吃及晚飯上幾回廁所都有人拿眼睛盯著。
田恬點點頭,卻不想跟她多說,不知咋的,今天看龐中華她們滿臉都寫著‘欠揍’倆字。更多的是對高原的心疼,單她們說這兩件事,可以想象他成長中遭了多大的罪。她能想象出來那個小小的高原,被人砸了一身糞球的屈辱,撿拾剩飯的困苦,現在他長成現在這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其中的心酸不足以向外人道。
也因為這份心疼,讓田恬對高原的包容心無限增大,就算後來高原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也選擇原諒了他。
“是熟人就好辦了,現成的紅娘!小田兒你是不知道啊,自從田記者走後,咱們中華跟丟了魂兒一樣。你快幫忙搭搭橋,撮合撮合吧,如果真成了,少不了你一碗媒人酒。”小梅她們又開始起哄,不過龐中華臉色紅紅的,卻不反駁,反倒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如果換之前,田恬肯定會勸她們打消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一個農村山丫蛋子,一個前途光明的國刊大記者,倆人就跟兩條平行線一樣,根本沒有交集的可能。當然她這麼說不是瞧不起農村人,往上數八輩兒,哪家都是泥腿子出身。也不是說田正眼光高,看不上農村姑娘,而是倆人根本沒機會相處,龐中華又不是多出挑的姑娘,就算寫一輩子信也難把人給拿下。
而且聽高原說,參觀團的那個領導很欣賞田正,簡直就是拿他當親姑爺一樣提拔了。
那會兒高原說這些,打的是抹黑田正的主意,雖說說的有點誇張,但也是事實。
今天田恬卻不想當這個好人了,與其讓她有閑心在這滿嘴噴糞,不如讓她去碰一鼻子灰,也知道知道難受是啥滋味。但有些話還是要說道前頭,免得到時候真出點啥事,她再落埋怨。
“幫忙穿針引線倒是行,不過那位田大記者,可是他們領導眼中的乘龍快婿。聽說不少人排著隊的要給他介紹對象兒呢,有幹部家庭的,有職工,條件都不錯。”
龐中華聽她這麼說話,就有點不樂意了,她這人高興不高興都在臉上,這種爽快的性格,也交人也恨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意思我條件不好唄!我爹是村長,難道我不算幹部家庭的麼!”
田恬想想也是,不能拿村長不當幹部啊!
“我就說這個意思,也沒針對你,你要是覺得行,我就回去給你取地址去。但咱們事先說好,如果發展的不如意,可別賴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