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別人的信任,再順便把對方洗腦。高原掐掐她的臉蛋,但沒敢嘲笑她天真,獲得一個人真正的信任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高原一提他的擔心,張鳳山就讓他自己看著辦了,這些台麵下的事情,他前兩年開始就都交給高原全權處理了。這兩天他正鬧心呢,他家大寶貝小的時候就總愛尿頻,家裏也沒當回事,就以為孩子小涼著了。哪知道前兩天突然小便帶血,上醫院一檢查,說是腎衰竭。

病倒不致命,用藥暫時也能維持,但如果不換腎的話,那一輩子就是病病歪歪。這一下把他愁的,千盼萬盼來一個兒子,不能成個廢人吧。

而且醫院還說了,國內這項手術還不太成熟,如果有條件的話,還是去國外手術,最重要的還是要有□□。病人的血親供體最好,這樣排斥率低,以後恢複的也會更好的。

估計大夫當時是看到他們一家六口,想著這麼多人,咋也能有個合適的吧。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個孩子是撿回來的,唯一的親爹還不敢暴露。張鳳革有今天,全仗著妻族這邊的提拔,他哪敢冒著風險給孩子捐腎啊。

也是現在人愚昧,這些方麵的知識普及的太少了,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是可以配型成功的。但現在人大多數還是認為,移植器官就跟滴血驗親一樣,不是至親配不上型。

這把張鳳革給愁的啊,一嘴的燎泡,根本顧不上別的事兒了。

“怎麼得這麼個病啊?什麼時候的事啊?在哪檢查的?”

張鳳革家的小皇帝雖然皮了點,但是也虎頭虎腦的,挺招人稀罕的人。孩子有病這事兒高原真不知道,老張家就這麼一個獨苗,真有啥事他肯定得到場的。

“就這兩天知道的,我這也正心亂呢,市裏也看了,省裏也去了,都是一樣的說法,不換腎就隻能養。唉,可愁死人了,這可咋整呢。”

到底是親生兒子啊,看出是真犯愁了,張鳳革就跟老了十歲一樣,特別的憔悴。

高原四外看看,才問道:“嫂子和侄女們沒在家啊?”

“老大她們上學呢,你嫂子在醫院陪小虎子呢。”張鳳革看他有話要說的樣子,也忽然反應過勁兒來,高原腦子好使辦法多啊,他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趕忙問道:“你是有啥辦法麼?快說說!”

“我丈人丈母娘在國外醫院倒是有點熟人,如果說要出國治病,能托他們幫幫忙。但麻煩的是□□,你是家裏的頂梁柱,總不能割你的腎吧。至於別人,非親非故的配型也不能好配,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孩子親媽!”

張鳳革這才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如夢初醒,道:“對啊,我怎麼忘了這茬兒了。”

末了,他還想讓高原去幫著找陸桂芬,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高原怎麼可能往身上攬。萬一哪天露餡了,被嫂子知道,他還不得跟著吃掛落啊。

“這我不能去啊,這麼大事就讓我個跑腿兒的過去,萬一陸桂芬覺得不受重視生氣了,那不耽誤孩子治病了麼。就得您自己去才行,一日夫妻百日恩,當初就看得出來,她對您有感情。小虎子又是她親生兒子,您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女人都心軟,百分之百能答應。”

事關兒子健康,張鳳革還真不敢大意,但是他猶豫的說:“就怕你嫂子那邊不好交代啊。”

“這就得看您怎麼跟陸桂芬說了,多拿出點誠意吧!那種女人,為了前程孩子都能不要,一個腎也肯定是有價值的。”

本以為不會再有聯係的人,誰想到命運會如此安排呢!

陸桂芬在當地日子過的不錯,端公家飯碗,老公也是工人,幾個孩子還都大了。張鳳革突然冒出了,在一個沒見過幾麵的孩子,和現在家庭上選擇,孰輕孰重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