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那您有跟您的父母談過麼，說過自己不希望他們繼續沉迷賭博了。
餘念雪：說過啊，他們說我小孩子什麼不懂，讓我不要摻和大人的事。
林寧：能冒昧問一下，您現在的年齡麼？
餘念雪：我今年十三……
林寧：您剛才說父母沉迷賭博，家裏的事兒都不管不顧了，那您這麼小，平時是誰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呢？
餘念雪：我自己照顧自己呀，我很小就給家裏的店幫忙了。
林寧：好的，我覺得我們還是直接電話聯係一下比較方便，這是我的手機號：139xxxxxxxx，或者您說一下自己的電話，什麼時候電話方便？
餘念雪：好的，我有手機，我給你打過去。
趙林看著這一來一去的話，沒看出來什麼名堂，不過他現在有點心神不寧的，所以也沒太能集中注意力思考。
他又拿起手機來看了看，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回複。
看了看時間，快四點了。
保潔阿姨一共打掃了兩個多小時，讓他這個四十多平米的事務所煥然一新。
趙林自己對這個阿姨的表現非常滿意，除了動作麻利，這阿姨還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沒什麼廢話，不愛嚼舌根。
難怪她一開始來的時候自信滿滿的，說自己接待過的客戶都很容易被她發展成長期合作關係，變成她的老客戶。
趙林這個事務所的裝修其實也非常簡單，倒不是他在刻意追求什麼流行的性冷淡風，主要原因是窮。
貧窮限製了他的欲望。
屋裏一個長方桌，上麵一個電腦，一些超市購物券，桌子邊上是一個轉不動了的轉椅。
一個簡易的書櫃，隻不過書架上的大部分都不是書而是漫畫，既有日漫也有美漫。
一個茶幾，茶幾兩邊分是一個舊沙發和給訪客準備的凳子。
那個舊沙發是兩用的，還是趙林的床，他有時候會把沙發翻過睡在那裏。
這個有時候是什麼時候呢，他窮的時候，比如最近這一兩年都包含在內。
茶幾上堆滿了雜物，反正也好幾個月沒人來訪了。
但是還是花了阿姨不少功夫。
估計這阿姨之後又要有好幾天直不起腰來了。
也足以證明，這裏之前是多髒，多久時間沒人打理了。
送走了保潔阿姨，趙林又看了一下時間以及手機。
這手機似乎隻剩下時間顯示功能了，趙林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沒話費了。
他又想起來自己之所以想找人來這打掃一下衛生，還是因為林寧上次過來的時候說的，說自己這豬圈壓根沒法招待客人，讓他盡快打掃一下，要不然自己再也不來了。
百無聊賴，趙林還覺得肚子有點餓，他今天也沒睡午覺，所以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就這麼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手機鈴聲響了，把趙林吵醒了。
是林寧來電。
趙林長舒了一口氣，他馬上拿起手機接了電話。
電話裏傳來林寧不安而急促的聲音。
“趙林你馬上來我家廠子這，這邊有點急事兒要你幫忙。”
趙林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好的，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