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陣胃痛讓秦天無暇去多感慨什麼,人也往下落,幸好被時任抱住。
"水來了水來了。"
時任接過杯子:"來,簌簌口。"
"還是去看看吧。"阿霄說。
"不-用,我-想躺-會-兒。"時任的領口被秦天扯得走了樣。
"好,好。"
"讓開。"阿霄推開某觀眾,先一步把臥室門推開。
陳竣煬的目光隨著被時任半扶半抱送到床上的秦天移動,所有的心疼都一覽無遺的寫在眼裏,無奈對方沒再看過他一眼。
"把門關了。"時任冷冰冰的吩咐阿霄。
門合上的那刻,陳竣煬看到有一隻代替自己的手在給他撫摸,和自己一樣的輕柔。慢慢的,
那隻手好像也抓上了自己的心,搓著捏著,讓陳竣煬是說不出的難受。
23
昏暗的樓道裏,有個人等在門口,是阿霄?2天了,終於回來了!秦天加快腳步。
"回來了?"陳竣煬迎上來。
其實也不意外,那天找上門來,決不會隻為了來看自己捧著馬桶表演。秦天附和的嗯了聲,開門進去。
"把門帶上。"
客廳的沙發被秦天的折疊床代替,陳竣煬找不到一個地方坐。
"坐阿。"秦天靠在牆上,指著折疊床。
"你睡這裏?"
"不,阿霄。"
"噢。"陳竣煬坐了下來,順手把手裏的帶子放在地上,"吃了?"
"嗯。"秦天對那個醜小雞的圖案太熟悉了,"你吃吧,要水?"
"你不吃?"望著那個給自己去找水的背影,默默的問自己會不會再有被他的爪子抓得滿臉油膩的時候?
"天天瞪著它一個月,夠了。"秦天把杯子給陳竣煬後,又恢複了先前的姿勢。
陳竣煬子打量眼地上的袋子,腳輕輕一挪把袋子往邊上踢開點:"那先放著吧。"
秦天沒再說話, 視線落在交叉在胸`前的雙手上。
陳竣煬手上的杯子一直在打轉,不透明的杯子從外麵看不到半高的水麵在蕩著水紋,就像看起來安靜的2個人,其實誰的心緒都無法寧靜。
"為什麼退學?"
秦天沒有抬頭,不知道此刻陳竣煬正直直的盯著自己。
"你會不知道?"
"以為我會相信那個理由?"
"什麼理由都一樣,反正回不去了。"
"那個,"陳竣煬頓了頓,"秦天,不是我。"
"知道。"
"你知道是誰?"
陳竣煬的聲音有點急促,秦天把目光對了上去,淺淺一笑:"是誰都無所謂。這不挺好,不用再受你要挾了。"
陳竣煬蹭得站起來:"不是這樣!"
"是那樣?陳竣煬,是不是沒能親自操作,覺得不解恨?"
"不,秦天,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陳竣煬忍不住靠近過去,捏上秦天的手臂,就在秦天以為他要發作的時候,口氣倒軟了下來,"秦天,相信我。"
靠得很近,近到陳竣煬短促的呼吸都清清楚楚,而眼裏的一種叫苦澀的的東西秦天也讀懂了,可是...
推開眼前的人,秦天踱步來到來到折疊床邊,仰麵倒在上麵。
"如果你想聽的話,行,不就是一句話嘛,我相信你。"
最後4個字說得幹淨利落,明明說的是自己想要聽到的話,可陳竣煬知道這個和自己要的還差得太遠。
把水一口倒進口裏,摸掉嘴角的水跡,陳竣煬背過身去:"秦天,如果我說我後悔了,你,肯跟我回去?"
"不。"一問一答之間幾乎沒有間隙。
猜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可依舊不免失落,當初逼他留下來的法寶已經失去功效,就算那個是要挾,也好過現在的無能為力,陳竣煬為自己的無措悲哀。
"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