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任夾著筆得手指指指抽屜,得意洋洋,"不吃你不就虧了?"
"當然會去,放心。"
下午的時候,秦天收到一張"不是人"自己畫的罰款收據,轉頭看過去,那個家夥正衝自己笑得歡。得意個屁!,聽說很多地方的自助餐酒水是除外的,大不了今晚豁出去了,拚死也要喝出幾個198來。
付賬台前,"不是人"把秦天那些零零碎碎一枚一枚地數給人家。
"你,還真做得出來?!"秦天壓低著聲音。要知道後麵還有2,3個客人等著付賬呢。
"怎麼,這不是錢?"時任無辜的眼神飄向收銀小姐,"你們不受?"
收銀小姐哪敢說不,趕緊賠笑:"哪裏哪裏,您慢慢來,不急。"
忍受不了這個家夥的嘴臉,秦天獨自先躲到了外麵。
"不是人"悠哉的走到秦天旁:"挺劃算的,一個人198,第2個人就隻要70,對了,忘了說這家的酒水不另外加錢的。"
秦天恨不得把剛才灌下去的果汁都吐在這裏男人臉上,可惡,真他媽可惡!敢情他就掏了70?!忍無可忍了,秦天殺過去....終於那些尷尬別扭在打鬧中化開了。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秦天看到阿霄又在電腦前一個人高談闊論,不用猜秦天也知道一定又是和那個老師在聊天。阿霄說得神采飛揚,眼睛更是緊盯MSN小窗裏跳出來的每一個字不放,連秦天捧著夜宵站在身後好一會兒了都沒察覺。
被輕輕一撞,阿霄衝秦天招呼:"回來了。這麼好,還有宵夜?"
秦天把夜宵忘阿霄懷裏送,示意他快吃。
阿霄大口咀嚼著泡芙的時候,秦天貼近電腦,看到有那麼一條信息:後天下午2點到。
帶著疑問,秦天敲敲屏幕,又指指自己腳下。
"對,他過來。放心,不住這。"
秦天趕忙搖頭:"不是這意思,我是說..."得,再怎麼說估計也說不明白,秦天屈服的抓過紙張。
"不,我這和朋友說呢。,等等,我和他說2句就完。"阿霄關照對方。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別跟他去外麵,還是帶回家。]
"這裏?別,你不別扭我還難受。"
[我怕萬一不是好人...]
"沒事,我有數。"轉眼2個都下肚,阿霄滿足的讓舌頭在嘴裏橫掃一邊,"還可以來2個,嘿嘿。"
阿霄又開始轉注於聊天,秦天也不再出聲,他自己是從不相信網絡的人,可並不想去阻止阿霄,畢竟對於阿霄來說這是生活方式被迫改變之後僅有的樂趣,
但願你這次會好運,秦天默默的對自己說。
2天後秦天下班回來,正遇上阿霄拉著斯文眼睛要走。
"範老師,我同屋的,秦天。"阿霄介紹完,瞧2人也沒多說話的意思,推了眼睛一把,對秦天說,"走了。鑰匙帶了,白白。"
阿霄這一去就是3天,其間秦天接到過短信,所以也沒再去擔心。
30
轉眼過了一個月。
陳竣煬的公司因為汙水排放的問題於2周前被勒令暫時停產,這一來到期的合同無法按時完成,而且工場何時才能再開也是個未知數,手下那麼多張要吃飯的嘴又該如何對付,雖然這些陳竣煬在決定為阿霄出庭作證那刻就預計到了,可事情真擺到了眼前才發現要比想象中的難以應付得多。好不容易把違約的賠償,先前購入的各種塗層原料及工資支付了之後,公司也幾乎沒什麼可以流動的錢了,暫時讓絕大多數人放假,隻留下那麼幾個陪著自己整天奮鬥在和環境部門的糾纏當中。
想不到的是這邊的問題還沒解決,更大的麻煩又來了。工場周圍的幾個住名,以工場排出的汙水損害了他們的健康為名提出索賠,特別是其中一個被診斷為肝癌的中年男人,把得病全歸結於長期飲用井水的緣故。陳竣煬的工場遷移到那裏是5年前,當時那裏還有另外1個類似的工場。至於環境導致疾病,怎麼說也是一個漫長累積的過程,也就是說並不能完全排除先前的那家工場的可能性,但是那家工場早已關閉,以前的那些排放汙水紀錄也不可能再找到,如果說從醫學上證明了疾病發生的確是由汙水引起的,那麼這個責任隻能由陳竣煬來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