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竹卿親登白府退婚的消息很快就在皇城遍傳,不過大家都是當做一個笑談來說的,這笑話的對象自然就是那位白家的公子了。
他父親白遠雲何等人物?
朝廷一方重將,戍守邊境!
就算是一手遮天的宦官勢力,也得給他三分薄麵。可這虎將犬子,老子死了,兒子跟個廢人一樣。
科舉不中,堪堪當個秀才,這倒不算什麼,現如今,被人當麵退婚,而聽其旁人說他反應還很自然,那笑料不就更多了嗎?
死要麵子活受罪,隻能淪為笑柄咯,可白舒卻兩耳不聞窗外事,對這些風言風語並不在乎。
“咯,給你了。”
第二天白天,白舒把《鬼影殘步》還給了慕青衣。
慕青衣接過秘籍,如見鬼般地盯著白舒。
“那位前輩不要了?”慕青衣揉了揉眼,還是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那位前輩說這秘籍太過淺顯,沒什麼可練的。”白舒戲謔道。
“太過淺顯?!”
慕青衣一下子急得跳了起來,道:“這可是我七煞島的至寶之一啊,這都叫淺顯?”
可她轉念一想,那前輩能真氣外放,想必也是什麼絕世高手了,人家沒準是路過順手救你的呢,看不上《鬼影殘步》也是正常的。
“那位前輩說,讓我把秘籍還給你,但要求你不要和別人提起他,以及他認識我這件事。”白舒道。
把秘籍還給慕青衣,白舒也是打了自己的小算盤的。反正這秘籍他已經練會了,至於練到什麼境界,他沒全部施展開來,但憑借項鏈的神秘和他自己的估測,至少不會差!
一門武功,幾年之內練會和練了幾十年那是完全不一樣的,練得好不好是一回事,積澱是一回事。
不過白舒總感覺,自己的《鬼影殘步》已經大成!
“你這算是在拜托我嗎?”慕青衣聽罷白舒的話,反而得意道。
“算交易,兩不相欠!那位前輩還說,如果你敢和人說起他,你就活不出白府!”
“哼,不說就不說。”
“那就好。”
突然,慕青衣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問道:“你是不是很缺錢啊,我聽你昨天說你買藥的錢都沒有.......”
“以前缺,現在不缺了。”
昨日孫竹卿送了十兩金子來,倒不至於太過缺錢,說實在的,白舒真不想去當個殺手賺錢,殺人這種事情在他心裏是真的很難接受。
慕青衣略微點頭,道:“哦,可惜我身上沒錢。要不你把我送到我七煞島的駐點吧,我看你一個窮書生,在這京城過得也不好,不如跟我去七煞島,不愁吃不愁喝。我爹爹他們最喜歡能識書認字的秀才了。”
“你想多了......嗯?”
就在白舒說這話的時候,他忽覺一陌生氣息,他暗運內力,細細感受了一番,發現房梁之上伏著個人?
莫不是閻羅門來探查我的人?
“怎麼啦?”慕青衣見白舒表情不對,疑惑道。
“沒怎麼,我要去讀書了。你注意,不要亂說話,隔牆有耳!”
白舒背對著那人,用眼神暗示慕青衣。慕青衣雖然反應慢了半拍,但她也隱隱能從白舒的表情和語氣中讀出點什麼。
“哦。”
白舒抽了把椅子,像往常一樣讀書,而慕青衣則回到了西房中。
伏在房梁上那人大氣都不敢出,觀察著白府中的情況。
可白舒什麼實力?
他早就發現了這人。
平常閻羅門也會有人來查探,但閻羅門的那些人大多無惡意,隱約隻是看一眼白舒在幹什麼就走,可今天這人怎麼有些不對勁?
白舒繼續讀書,邊讀的同時邊觀察那人。
那人動也不動地探查了半個鍾頭,其間白舒一直在讀書,並未表現出什麼異常舉動。
可白舒在這半個鍾頭,確定了很多事情!
伏在樓頂上那人氣息粗獷,但呼吸間卻無節奏,和習武之人的內斂完全不一樣,有點類似有意識的深呼吸和累了之後大口喘氣的區別。
這樣想來,伏在樓頂上的人不太可能是習武之人,多半是些兵士糙漢。
不是閻羅門的人,還有誰會來白府?
白舒回憶了下,白書客的故事線是在玩家降臨後才開始發展的,說到玩家,自己都穿越到這個世界了,玩家會降臨嗎?
不管了,反正屆時,白舒老爹留下的舊敵就會策劃一係列的陰謀陽謀.......
可這發展得有點快吧,仇家這麼快就動手了?
“煩人呐。”白舒放下書,小聲說道。
京城的很多事情都已和他無瓜葛,來到這遊戲中,豈不浪跡江湖一番?之所以還呆在這裏,白舒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可現在仇敵居然提前找上門來了?莫不是孫竹卿登門退婚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