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死國可為乎?(1 / 2)

我又為何要跪……

此話如驚天霹靂一般!

白舒一出口,在場之人紛紛把目光放在了白舒身上。

朱由校大喝一聲,道:“大膽,朕允許你帶侍女覲見,就已是朕的寬厚仁慈!如今你來麵聖,還敢不跪?”

其餘之人見白舒執拗,萬毒門三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魏忠賢一臉惶惶,他生怕惹惱了白舒。

看這小子的秉性,萬一狠下手來把我等全都給殺了怎麼辦?

他可沒把握確保萬毒門這三人當真保得了他們!若是這白舒把皇帝殺了,本就處於分崩離析之間的大明江山必將大亂!

魏忠賢本想出言勸阻,卻見白舒道:“我問陛下一句,陛下覺先父如何?”

朱由校大眼一瞪,想到白遠雲,心中怒氣也消散不少,他道:“白將軍一生忠義,是我大明之楷模,不輸於霍去病,嶽鵬舉之流!”

白舒又道:“如此便好,那我又問,家父埋骨沙場,朝廷可封候諡號乎?”

眾人皆啞然,不知如何作答。這白遠雲為何如此,大家都心照不宣,還不是那宦黨一流在作祟。

“大膽!今日陛下召你前來,就是為了給定國將軍封侯諡號,宣揚將軍之高潔品格,恩澤其後人,如今你三番五次挑釁,無理取鬧,卻又是如何?莫不是這朝堂是鬧市菜攤?”

出乎人意料的是,說這話的居然是一直在一旁的兵部尚書孫承德。

他說這話,聽得懂的人都知道他這是給雙方打圓場。既給朱由校回旋的餘地,又在警醒白舒不要太過無禮!

不愧為政治上的老油條,說話不僅不折了皇上的麵子,又給了白舒一個下台的階梯,隻是就看白舒領不領這情了,或者說他聽不聽得懂這話裏的意思了。

魏忠賢聽罷此話,大喜過望,他附和道:“孫大人說得對,陛下召見你來,就是為了此事!”

聽了這些人的話,白舒不免想笑。

白舒大笑一陣,道:“那好,草民就鬥膽問一句陛下,家父死後不封賞,為何現在封?還有魏大人,家父在時可沒少於您作對,為何如今卻提起此事?”

孫承德的臉上刹那間就變了,孫竹卿也是暗自歎息,她也知道白舒哪裏不明白這些話的道理啊,可按他的性格,他又哪裏聽得進這些話?

白舒這話一說完,皇帝,魏忠賢還有孫承德全給得罪了個遍……

孫承德和魏忠賢還好,孫承德與白舒父親有舊情,他也隻是歎氣,而魏忠賢怕白舒莽撞,也不敢發作。

可朱由校就不一樣了啊!

他站起身來,指著白舒,瞪道:“左右何在,押下去斬了!此人目無尊長,三番五次挑釁朕,眼裏還有朕否?”

看熱鬧的萬毒門三人蓄勢待發,上前準備押白舒。

“慢!”

那魏忠賢又喊了一聲,於是乎那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又站在原地沒動了。

魏忠賢急道:“陛下,白遠雲將軍為國戰死沙場,方才陛下也說白遠雲將軍乃是我大明之楷模,若是殺了他的兒子,陛下必將被後世唾罵啊,還望陛下三思。”

朱由校覺得魏忠賢說的話在理,便道:“忠賢所說在理,差點就釀下大錯。”

“依微臣之建,應當按旨封賞,讓其戍守邊疆,繼續為國效力,發揚他白家家國之精神。”魏忠賢又道。

那魏忠賢招招手,劉公公會意地拿來一張早已寫好的任命狀。

“那好,我且諒你不敬之理!”朱由校道。

白舒站在下麵,臉上並沒有什麼波動,小翠害怕得緊,不由得緊挨著他。

劉公公走到台上,把任命狀念了一遍,而後交給了白舒。

白舒這才接過狀書,說道:“謝過皇上。”

一聽白舒這樣說了,眾人心中都撤了一口氣,這小子應該不會搞出點事情來了。

領了任命狀,白舒也再多說,便想著拿著這狀書也好,至少自己有個離開皇城的理由,不用被各方勢力虎視眈眈!

這裏麵最輕鬆地應該就屬魏忠賢了,今日孫承德和孫竹卿在場,就屬他的刻意安排。以議事的名義召來兩人,再召白舒。

想必有這兩人在,白舒動手的時候也要猶豫一下。

其實是,在皇城經曆了這一遭,白舒再也不想站在任何一方的隊伍裏,也不願去參與這場政治鬥爭!

在與不在,與白舒都無關……

可朱由校的目光放在了孫竹卿的身上,他又道:“我曾聽聞孫愛卿的愛女與你有過婚約?可你卻被退婚了?”

朱由校這話一說出口,魏忠賢暗叫一聲不妙!

而白舒則是皺著眉頭,在場之人哪個又不是些人精呢?皇上不可能無事生非提起這件事,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