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這藥店還算可以吧。基本的藥都很齊全,樓上還有幾間房,吃住都不是問題。我再贈小兄弟一個賬本,若是有人來開藥,按賬本上記的價格算就是。
“賬本上還記了鎮子上一些人需要長時間用藥,等他們吃完了可能要來抓。他們來取時,小兄弟按上麵記的名字和藥方開便是。”
郎中指了指櫃台上的一個賬本,說道。
“真是謝過掌櫃的了。”
“誒,小兄弟哪裏話,我觀此等醫書乃是我輩前所未見,其價值不可估量,我這一個小小的藥店豈能比?應該是我占了便宜才對。
“再者,我看剛才那些地痞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原本想讓他訛些錢去就算了。當散財消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小兄弟你還得多多小心才是。”
“幾個跳梁小醜而已。”
說實話這幾個人白舒真沒放在眼裏,一路上他遇到的狠人還少了嗎?
“那小兄弟多多保重,若是以後來杭州城,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隻管打聽胡家便是。”
“保重。”
人群散的散,走的走,那郎中收拾一陣便離開了,隻留下這偌大的一個藥店。
白舒叫小翠和自己打理了一番,把藥店收拾了一下。
下午之時,他又找了一個匠人,做了一塊新的牌匾,而後他用毛筆字洋洋灑灑地寫下“懸壺濟世”幾個大字。
怎麼說自己也是秀才,寫個毛筆字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總覺得這“懸壺濟世”逼格不夠,他又在這幾個大字下麵寫下“童叟無欺”四個字。
之後,他把原本那郎中掛著的牌匾給摘了下來,把這個掛了上去。
“草藥還是挺多了。”
白舒掛完扁後,環顧藥房一圈,再整理了一下各種草藥,藥房的各種器具等等。
“這,掌櫃的,換人了嗎?”不多時,便有一人來拿藥。
“換人不換價,要開些什麼藥?”白舒笑道。
那人道:“我之前風寒落下隱疾,需要吃些祛濕增火的藥。”
白舒又問:“你且說下具體症狀。”
那人又開口說了一番自己這病發病時怎樣怎樣。
“你且等著。”
白舒觀那人麵相,在結合他說的,轉身便去給他抓藥了。
不多時,白舒就給他包好了幾服藥。
“你這郎中靠譜不?先前那郎中抓藥都得拿本醫書好好斟酌,你這就直接抓嗎?”那人疑惑道。
白舒道:“放心,這藥保管頂用。要不這樣,我就不收你錢了,如果這藥不頂用,我反賠你一百兩銀子。”
他這三個月以來,除了遊山玩水,經曆江湖種種事端外,就是學習醫書了。在項鏈的幫助下,之前在黑風寨的那幾本醫書他早已熟記於心,治療一個風寒後遺症,還不是簡簡單單。
那人道:“好,我回去試試,不過也不能白拿啊。”
說著,那人提藥就走了,還順手留下幾文錢。
白舒把那幾文錢收在櫃台前的錢箱裏,搬個椅子過來坐在櫃台前,小翠也學著白舒的樣,搬了一個椅子雙手立在櫃台上拖著臉,坐在他的身邊。
看著這熙熙攘攘的街道和來來往往的人群,以及不時跑過藥店門前的小孩,還有身邊的佳人,白舒也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種恬適。
“掌櫃的……誒?怎麼是小兄弟你?”
不多時,又來了一個抓藥的,不過這人目睹上午在藥店門前發生的那一幕,他見白舒守著這藥店,不免奇怪。
“之前的掌櫃走了,換了掌櫃不換價嘛。”白舒又笑道。
“哦哦,我老媽子之前一直在這藥店抓藥,我記不得藥方了,你這裏還有嗎?”那人道。
“叫什麼名?”
“張天牛。”
白舒拿出賬本,找了一會兒,找到了張天牛這個名字。
“稍等一會兒。”
白舒按照賬本上的藥方,抓了一副藥給他。
“你母親心髒問題還好吧?我再給你抓一副安心養神的藥,對你母親的病有好處。”
白舒按照這藥方,推斷他母親多半是年邁心髒不好,心火重,多半有悲憂之事,於是白舒就多抓了一副藥給他。
“這……掌櫃的,這藥價格……”
“和之前一樣,賒賬。”
那賬本上,張天牛那一頁,除了藥方之外還多了“賒賬”兩字。
白舒看他穿著貧苦,想來也是家中不寬裕。反正就這麼點藥而已,又不值幾個錢。
張天牛麵色欣喜,且有些結巴地說道:“謝……謝。”
“沒事,我就在這藥店裏,什麼時候有錢了你拿來還就是,你母親的病要緊。”
不知道為什麼,白舒可能對母親這個詞感觸有點大吧,無論是自己前世還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