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在慕仁義和七煞島一眾回到酒樓之後,心中那口氣愈發的不能咽下!
酒樓吃酒時,馮三喜也是暴脾氣,便對慕仁義說道:“三當家,一個小小郎中,敢如此出言侮辱我七煞島,要不我晚上叫幾個兄弟,一刀砍了他去,順便把他的藥店燒個幹幹淨淨,讓別人誤以為他是失火而死!”
“一個小小郎中,還是算了吧,免得我們七煞島落下些濫殺無辜的名聲。”
慕仁義雖惱怒,卻並不想動手,為了爭一口氣壞了七煞島的名聲?那不好。
“三當家所言極是!不知今日你們發現沒有,我看那年輕郎中有些門道,今日他多半是故意而為!”劉慶生道。
“確實。劉舵主,這郎中能躲你那一刀我是真的沒想到。”慕仁義道。
劉慶生又道:“是的,我使的是我七煞島萬煞刀法的‘力劈華山’這一招,馮舵主和三當家都是知道的,尋常人哪裏能躲得過這一招?那郎中表麵嚇得屁滾尿流,實則聰明異常,他隻是一個退身就躲了。試想一下,他如果手上有一把武器,乘我收招之時攻擊我會如何?”
馮三喜說道:“劉舵主定會被一招製住!”
“對!所以這郎中不簡單,我更沒想到的是他還能識出我們是七煞島的人!”
劉慶生分析了一通,慕仁義幾人深覺有理。
慕仁義又問:“依劉舵主之見,他何為如此啊?”
“多半是想試試三當家的武功!而且我看那人麵相,和一人有些像!”劉慶生道。
慕仁義好奇地問道:“他像誰?!”
劉慶生道:“我曾問過從京城回來的那批兄弟,他們見過此人一麵!我也詳詢了他們一下此人的麵貌長相,此人乃定國將軍白遠雲之子白書客!”
馮三喜皺眉道:“不可能!京城與這裏有千裏之遙,那白書客為何在這?”
劉慶生反問道:“如何又不可能,江湖傳言白書客那日被逼遠走江湖,此時已過去幾月,他又為何不能在江南的一小漁村?”
慕仁義疑惑道:“有理,可有沒有可能此人隻是長得和白書客相像?”
劉慶生道:“倒也有可能,可惜我未曾見過那白書客。”
馮三喜道:“管他是不是,據說朝廷花千金懸賞白書客,要不要我們將他綁了見官去。”
劉慶生急忙製止,道:“不妥不妥,白書客乃定國將軍唯一後人,定國將軍埋骨沙場,而其後人也是大丈夫之輩,如果他不是白書客就算了,若是真的是,我們七煞島的名聲在江湖上可牛全臭了啊。
“何況這金銀財寶全是些身外之物,國家正直內憂外患,正是用錢之際,朝廷真當給了我們千金,不隻是江湖中了,就算我大明平民都得唾棄我七煞島不可。”
慕仁義問道:“那劉舵主怎麼安排?”
劉慶生道:“依我看,我們明日買些瓜果,找個人多的時分,表明我們七煞島的身份,大搖大擺地給那店主賠禮道歉。這樣一來我們七煞島不至於壞了名聲,也能結個善緣。”
“好,甚好!就依此辦。”慕仁義道。
馮三喜一聽,便有些生氣,想要出言反駁,可慕仁義拍了板,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幾人又商議了一會兒如何應對明月樓,晚上真也沒去為難白舒。
……
天邊剛亮起魚肚白的顏色,白舒就已經從睡眠中醒了過來。
一起身,白舒就看見在還在酣睡中的小翠。他輕輕走了過去,看見小翠安然睡覺時的可愛臉龐,白舒忍不住低頭一吻……
“嗯?”
在白舒低頭的那一刻,小翠眼睛朦朦朧朧地眨了幾下。
“醒了啊。”白舒摸了摸小翠的額頭,輕聲道。
“嗯。”
小翠好像感覺到了白舒的動作,眼睛睜了開來。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氣氛在那一瞬間變得有些甜膩……
白舒又先去帶小翠吃過早飯,之後兩人收拾一陣,乘著天色尚早,便先去了張天牛的家。白舒把藥店留給了他,又留了些醫書給他。
這天門鎮上,還是得有個藥店才行。
白舒再三叮囑張天牛如果沒有確定的把握,不要亂開藥,而後又把前掌櫃留下的賬本給了張天牛。
張天牛自然又是一番推諉,白舒又得廢好大一番功夫,才得以把藥店交到張天牛手上。此人雖一事無成,但心地善純,藥店交到他的手上白舒也放心。
“走吧,小翠。”
小翠問道:“公子,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杭州城,去杭州城看看江南的繁華吧。”
白舒還是先回到了藥店中,把自己和小翠打扮了一番,確定如果不是相熟的人定認不出他們後,才得以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