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聽命行事,但這樁與殿下合作的買賣,秋某總覺得虧了,如此不符秋某做事的原則。”
商人,怎可能做虧本的買賣?就是不虧本的買賣,也要盡可能多賺。
“本宮說了,代價你出。”司蒼卿毫不在意地回道。
“那秋某要的代價,殿下要是出不起呢?”秋屏天犀利地提出反問。
“若本宮出不起,你為何要提出。”司蒼卿說話絲毫不拐彎,就目前情勢看,秋屏天很明顯有意願,既如此,又何必提那些他給不了的代價?
微惱了下,秋屏天很快便平複心底的波動,笑得有些無奈,在這個殿下麵前,怎麼總是吃癟呢?遂開門見山,道:“我要殿下答應我兩個條件!”
“好。”司蒼卿不假思索地答應。
“你……”秋屏天愣了下,本想說你不問是什麼條件,遂放棄了,想也知道,這太子殿下定說,‘若本宮做不到,你又何必提’。
“那麼,”秋屏天直接說出第一個條件,“殿下開始實行興商舉措之時,秋某希望殿下不要束縛我的行為與決定。”既然要興商,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想受諸多束縛。
“可以。”司蒼卿明白這種想法,正如當初答應監國時,自己對皇帝所提出的要求。所謂術業有專攻,他相信秋屏天對興商的才幹。
“第二個條件,”秋屏天微微沉吟了下,一時竟想不出,畢竟他最大的興趣便是賺錢,他最不缺的也是錢,故而……
“第二條件,秋某暫時想不出,可否先保留?”
“好。”司蒼卿依舊爽快。
“那麼……”秋屏天嫣然一笑,平凡無奇的五官霎時多了些味道,“待秋某擬下契約,望殿下莫要反悔。”
“我司蒼卿,從不反悔。”
◇蒼◇寰◇七◇宮◇
慶豐二十七年,時太子司蒼卿,殺佞臣、除秦家、改朝製、設監察,開始了蒼寰國前所未有的革新之舉。
朝堂上,群臣跪拜著久別三個月的太子殿下,心中些許發怵。
太子殿下在昭陽城對著天下百姓立誓鏟除貪官汙吏的事情,已經傳遍了蒼寰上下。築堤一案,陳久凡被當眾處斬,而眾人皆知,此案牽涉之廣……
太子回朝當天,便令禦林軍查抄了幾個重臣的府邸,那刑部之首曲千秋被司蒼卿親手送進天牢,即時便宣布刑部侍郎莫之言為新任尚書。
“……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群臣的喚聲久久地回蕩在蒼龍殿,卻沒有像以往般聽到冷淡的‘起吧’之聲,如此,想到之前司蒼卿的舉動,不少人心底俱是惶惶。
正在大殿上一片死寂的時候,司蒼卿忽然開口:“禮部侍郎吳猛、兵書尚書秦南東……”逐一地叫出了十幾人名字,道:“慶豐十八年,禮部侍郎吳猛為流縣縣令之時,勾結當時兩江巡按秦南東與津縣縣令,私扣朝廷修護南江河堤之款資,導致河堤修築不牢,遠不如預期,更是致使此次南江水患中河堤潰決,殃及百姓千萬,死傷無數。”
又陸陸續續續地細數著這些官員的條條罪狀,最終……
“爾等之舉,欺君罔上,陷我天子於不義之境,是為不忠不德;身為朝廷命官,民之父母,卻枉顧生死,欺壓愚昧百姓,是為不仁不義。所謂罪惡昭彰、喪盡天良,不過爾等之行。”司蒼卿眼神冷冽,逐一掃視著跪了一地的官員,和那正欲求情的國舅爺及其攀附的官員們,道:“今日本宮便革了你們的官職!來人,將這些貪官汙吏給本宮全數拿下,押入天牢,聽候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