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拍打在海麵上。與此同時,鳳嵐的衣物撕拉一聲徹底地撕破,徒留司蒼卿手中一塊裂碎的布帛。
“主子!”
終於艱難地爬出船艙的幾人,隻來得及看到司蒼卿跳下去的背景,於是鳳湘黑紫也顧不得當前的情況,直朝船頭飛去。
本隨著船身的晃動,一腳已經踏上甲板的司蒼卿,在鳳嵐墜海的瞬間,縱身躍下去。
驚駭地趕到船頭的幾人,不等跟著跳海,俯身便見到巨大的船頭下,司蒼卿一手死死地扯著錨繩,一手攬住鳳嵐的身體。
幾人當即不由稍舒了口氣,幸虧,幸虧這錨繩足夠長且結實。便這時,所有人才發覺,原先毀天滅地般的旋風和大浪以及漩渦都消失了。
海,再一次恢複了寧靜。西邊天際,落日隻餘一線壯麗的光輝。
船員們,都跑了出來,幫助鳳湘幾人小心翼翼地扯著錨繩,一點點的將司蒼卿和鳳嵐拉了一來。
“主子!”
當司蒼卿抱著幾乎昏厥了的鳳嵐終是回到了甲板後,便是向來沉默內斂的幾個影衛,都激動異常,俱是情不自禁地圍著對方抱了抱。
曆經一場生死掙紮後,司蒼卿少了些許淡漠,聲音裏多了點點溫度,對著不能自己抱著他的幾人道:“多謝了!”
“我們趕緊回艙吧!”
這隻是出海以來第一場的風浪,誰也說不準何時就會出現下一波的衝擊。
經曆了這次的教訓,所有人都將船身檢查了一遍,俱是密實地封好後,不敢再在甲板上稍做停留,關好艙門,躲在船內避開大風大浪。
換了一身衣物,又將鳳嵐清洗一番安置在床-上後,司蒼卿才見了船長,淡聲問道:“怎麼了?”
明明先前說,至少第二日才到達多風浪的海域,故而他們都放鬆了警惕。
“回皇上的話,約莫是冬季到了,這一帶海風更加不穩,故而……”船長慚愧地回道:“吾等失責,讓皇上受驚了!”
“不是爾之錯,”司蒼卿沒有繼續追究,這次風浪來得毫無預警,誰也不可能預先料知,他隻是問道:“你們有多少把握?”
聞聲,船長自信地微笑了下,道:“今天可能是最危險的一次,吾等已經大體摸索出如何破開風浪的方法。”
“隻要後麵多派點人注意觀察,就不會有大問題了。”
“船艙內有沒有進水?”司蒼卿問出關鍵的問題,畢竟渡海的目的是攻打三島,需要用到那些火藥武器。
“這點皇上放心,運送物資的船,排水設施非常好。隻要船不毀不沉,就不會有事。當然,船內的東西一次性不能放太多!”
點了下頭,司蒼卿滿意地說道:“爾等辛苦了!”
“吾等為吾皇效力,萬死不辭、不敢言苦!”
沒再多說什麼,司蒼卿讓對方回去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此時,船內平穩幾乎感覺不到顛簸,恰出在內陸一樣。
坐在床頭,司蒼卿抬手撫上鳳嵐微蹙的眉頭——這次真是九死一生呢!
不由地握緊了手,他到現在還能感覺到手中衣物一點點滑下時的驚心。那時手下猛然一輕,他來不及多想,行動便洗一步,追著這人跳下海。
那一刻,他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生死。因為他知道,這裏是大海,若是鳳嵐掉落掉下去,恐怕從此便真是天上人間再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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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紫海麵朝南方,背倚兩島,再加上魔鬼海域的阻隔,故而鮮少有人直接渡海從此地登陸。
但想必羌愁辭也早做了安排,以那女人歹毒而縝密的心思,怎可能放任任何威脅的存在?不過,若真是以火藥阻攔他們的接近,那幾乎不太可能,三島沿海線一圈下來長達千裏。火藥頂多讓他們多花點功夫,或者繞開正麵,最終還是能夠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