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邊講情愛的人。
戚少俊漂亮的一劍,揮起了最後一名擋住自己的護衛的鮮血,如一條赤紅的虹貫空而落,在趙譽遠與桑又其跟前畫出一枝長長的紅梅。
戚少俊的劍,雪亮。
既亮,又快。
劍尖,如星芒,直指趙譽遠。
對於劍,戚少俊很愛惜。
因為對於劍客與殺手來說,武器便如同自己的左手,甚至身體。
所以他很愛惜它。
每日的擦拭,使得它亮如雪,銀如月,當然,也快如光。
劍,夠快,那麼它便是毫無瑕漬。
戚少俊的劍,便是這樣。
即便是見血,它的身上也未曾有過血光。隻因它本身就快,然後,舞著它的人,也快。
看著他的劍,桑又其心裏已然有底。
這是個強勁的對手。
對著指著趙譽遠的劍尖,桑又其已往前邁了一步。
而戚少俊的眉,挑了挑。『讓開。』『那要先問問我的刀。』桑又其聲音未落,已手起刀落,直劈戚少俊。
『啊!』李繁花一驚而醒,臉色變得醋白。
『主子,怎麼了?』身後海贏已穩住了他的肩,問道。
『不好!少俊有危險!』李繁花還未來得及定神,已轉過身望著海贏道,『有一個黑劍客在,少俊很可能會命喪他手!海贏!』李繁花一把抓住海贏的衣袖,麵色焦急,『我要怎麼辦?要是少俊有個三長兩短,那……都是我害了他!』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李繁花突地站起身,『對!對!我要去救他。現在!馬上!還來得及的……還來得及的!』海贏一把抓住了他。『主子。冷靜點!』『不行!我要去救他!』李繁花甩開了海贏的手,卻沒有甩開海贏衝過來的擁抱。
那個擁抱,是那樣緊。
讓李繁花透不過氣來。但同時,李繁花卻冷靜了下來。
『主子。冷靜點!』海贏沒有鬆手,他聞到了李繁花身上那淡淡的花香味。天知道,他究竟需要多大的自製力才能控製住自己,讓他本份地做李繁花的屬下。『以主子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出手去救戚少俊。萬一敗露,到時候以同罪當誅,不僅他xing命難保,主子也會深受牽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少俊現在有危險。如果我明知他有難而見死不救,那我李繁花豈不是枉為人嗎?』李繁花輕輕推開了海贏,轉過了身去。
『我去。』海贏的聲音堅定地在李繁花身後響著。
『可是……』李繁花以國師身份一直以高冠覆麵,向來隱藏得很好,但身為全權代理他的貼身護衛海贏,就不一樣了,無論到哪,憑著他這英俊瀟灑的相貌,都使人過目不忘。
海贏自懷中掏出一塊黑巾,蒙住了口鼻,『這樣,就不會有問題了。』說罷,也不待李繁花點頭,已躍出了屋外,一眨眼功夫便消失了蹤影。
戚少俊,海贏並不想救。
一想到李繁花為他擔心得臉色蠟白的樣子,海贏的心裏就如糾起般疼痛;然而,他更不想看到如果因戚少俊失手而亡,李繁花難過的樣子;這個未曾見過的樣子,海贏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
就像顏奕銘一樣。
顏奕銘是他真正的主子,也是李繁花的恩人,同時,還是對李繁花心存異戀的人。
海贏同樣也不想幫他。
即便是他們海家發誓要永遠效忠的對像。隻要是李繁花重視的人,海贏都不想幫。因為他們的存在,隻會使得海贏對於李繁花來說,變得更無關要緊,更無足輕重。
海贏不這麼想。
他知道自己太過於貪心,不僅不會滿足於無時不刻以屬下的身份待在李繁花身邊,還希望有朝一日能跨越這身份,或者,以他所需要的重要的人的身份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