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慈說完這句話之後,看了一眼本來熱情地站起來想要過來寒暄幾句,現在整個人卻僵立在地上的郝夫人,對著她有些輕蔑的笑了笑。
他似乎已經忘記了郝靜的存在,目光故意跳過郝靜,隻是在郝夫人那裏瞟了一下便收了回來。
就像許默說的那樣,在郝天自尋死路的做派下,他倆還真是看在郝靜的麵子上,沒有將郝家弄個雞犬不寧。雖然目前的狀況在郝夫人眼裏,已經算是雞犬不寧了。
而他們之所以賣郝靜的麵子,就是因為在平常的生活中,沒有哪個人可以毫無顧忌的和他們說笑、打鬧。雖然這樣的想法很莫名其妙,但是大大咧咧的郝靜的確讓他們尋找到了那份久違的感覺,身為人類的感覺。
“是是是,許少蕭少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至於官司的事情,我記得郝老板是答應付一千萬華夏幣的,似乎不是四百萬吧?”任偉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誠惶誠恐的說道。不得不說,能坐上嵐城刑警大隊二當家的交椅,他還真不是那種沒頭沒腦的武夫。
“你記錯了,郝老板出了四百萬,我就同意了,隻是四百萬,懂了麼?”許默定定地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郝靜,心裏突然莫名的一疼;而在這時候,聽到任偉國的話,心中沒來由一陣煩躁,最後,他深深看了眼郝靜,頭也不抬的對任偉國說。
“是是是,是我記錯了,是四百萬華夏幣,不是兩百萬也不是一千萬華夏幣,我記住了。”任偉國覺得這兩位爺要是再不走,自己就真要哭了。話說他也夠可憐,在隊裏的時候,雖然貴為隊長,卻偏偏加了個“副”字。本來一天日子過得就不怎麼順心,如今好不容易腦子靈光了一次拍了一記他認為恰到好處的馬屁,可是誰知道自己眼睛進了沙子,以為拍到了馬屁上,結果誰知道拍在了馬蹄上。
在任偉國唯唯諾諾的伴隨下,許默和蕭啟慈走出郝家別墅,在許默發動汽車就要絕塵而去的時候,郝靜瘋了一樣從別墅裏跑出來,衝他們大喊:“郝天究竟怎麼你們了啊,你們要這樣?來的時候你們還口口聲聲說是我的朋友,但是現在呢,有你們這樣對待自己朋友的家人的麼?”
許默退下車窗沉默良久,而蕭啟慈直接就裝成一副神遊之外的模樣,最後,許默隻好硬著頭皮說:“或許吧,是我們兩個太過於衝動了。你和郝天是兩回事情,你是我們的朋友,但他卻不是。這個世界很公平,既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要付出同等的代價!最後,在我和啟慈的心裏,你永遠都是我們的朋友,至於你還把我們當不當做朋友,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許扒皮,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我當然把你們當朋友了,但是,但是你們也太過分了!還有,郝天不僅是我哥哥,還是我男朋友,你要是敢動他,我會恨你們一輩子!”郝靜聽了許默的話,有些氣結,不顧形象的大吼道。
在郝靜說完這句話之後,蕭啟慈原本緊閉著的雙眼便瞬間睜開,嘴巴張的老大,就連一直都很淡定的許默,臉上也寫滿了錯愕。
“郝天那渣渣竟然和郝靜是男女朋友,他們不是兄妹麼?難道如今的華夏已經如此開放了?不僅是同性戀滿街走,亂倫的也開始招搖過市了?”兩人在心中不約而同的感歎一句。
三人之間在郝靜說完那句話之後,便陷入一片寂靜。在少女說出這句話之後,許默原本就不平靜的心裏,再次翻滾起了滔天巨浪,最後,猛踩了一下油門,瞬間遠去。
在黑色路虎咆哮著衝出大門的時候,郝靜追趕了幾步,最後無力的停下來,衝著漸漸消失在夜幕裏的車子大喊一聲:“許默,蕭啟慈,我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