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啟慈沒心沒肺的笑容,許默很想將自己四十碼的鞋印在對方僅僅隻有三十八碼的臉上。就在他“惡向膽邊生”,就要對其伸出邪惡的雙腳的時候,一陣清脆的門鈴聲傳進了他的耳朵。
許默罵罵咧咧走過去,開了門之後,門外不出所料的站著張鵬程的一位下屬,隨手接過對方畢恭畢敬遞過來的文件夾,看了眼整整齊齊躺在文件夾裏的屍檢報告,他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抹滿意的笑容,隨口問道:“這位警官,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郝家女傭的屍體?”
“許少太客氣了,叫我小劉就可以了,還什麼警官不警官的。恰好,當初屍檢的時候,我是全程陪同在法醫身邊的,所以對郝家女傭的屍體印象還是比較深的。”那位叫小劉的小警察笑了笑,殷切的說道。
“哦?那不知道劉警官有沒有觀察死者的雙手,指甲的縫隙裏有沒有殘留的木屑,或者是死者的指甲上有沒有塗抹什麼化妝品?”聽到對麵警察的回答之後,許默的雙眼不由自主一亮,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聽許少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當時法醫從死者的指甲縫隙中的確是發現了少許的木屑,我們一直以為那是死者生前因為家務勞動而沾染上的,所以就沒怎麼在意,至於指甲上有沒有塗抹化妝品,這我就不知道了。”小警察幹澀的笑了笑,甚至最後有些窘迫的撓了撓頭,他想了想,接著說:“不過,不知道指甲油算不算是化妝品?我記得女傭指甲上是塗抹著紅色的指甲油的,那叫一個鮮豔欲滴。話說這郝建國一家人也夠猛,女傭塗抹著指甲油做的飯,能吃麼?”
“尼瑪,你小子小學還沒畢業呢吧?回家問問你女朋友指甲油算不算是化妝品,之後再去上班。”在心裏腹誹一句,許默才笑著說:“好了,沒事兒了,你先回去吧,替我向你們隊長問好。”
“好的,有什麼事情許少盡管吩咐,那我這先就回去了?”
許默點點頭,隨意的交代了一句,便來到大廳仔細閱讀這些資料。
叫小劉的警察送來的屍檢報告很詳細,裏麵幾乎列出了郝家女傭死後身體的所有情況。許默仔細的閱讀著這份報告裏麵的每一個細節,讀到最後,卻有些震驚於法醫給出的死亡原因的結論。
屍檢報告上說,郝家女傭是因為窒息而死,脖頸處有明顯的勒痕,隻是被打上了一層厚厚的粉底,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被人發現而已;最重要的是,在死去之前,下體經受過性愛的刺激。
看到法醫給出的這個結論,許默有些不淡定了:“尼瑪,這案子原來是先奸後殺啊?可凶手到底是誰,是郝建業,還是郝天那渣渣?”
凶手的行為實在是太奇葩了,曆史上先奸後殺的凶犯不少,但是應該沒有哪個能想到用厚厚的粉底,去掩蓋受害者脖頸處的勒痕吧?雖然有些掩耳盜鈴的成分,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做法的確是一種創新,而這種創新,也的確為他爭取來了一些跑路時間,哪怕僅僅隻是一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