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拒絕了小孫校長去校長辦公室等待的邀請,在他看來反正現在離上課時間也就十來分鍾了,在車子裏等等也是一樣的;雖然此時正是梅雨時節,但校園裏還是有很多打著傘匆匆穿行而過的學生,林佳告訴許默說這些都是從食堂吃過飯之後,急著去教室占座位的同學。
好吧,雖然許默漸漸適應了現代社會裏的一些事情,但是大學生活他還真從來沒有涉獵過,在那個戰亂的年代,讀書無疑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他還記得小的時候嚴厲的私塾先生,以及穿著褂子圍坐在幾張八仙桌旁的十幾位同學;考取秀才之後,他步入了那個年代武漢大學的前身——自強學堂。
好吧,嚴格意義上來說,許默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算是這個時代的大學生了,隻不過沒有畢業證罷了;闊別百年之後,許默再次走進大學學堂,雖然不是原來的那所,但是變化還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在許默那個年代,大學建設的遠遠沒有如今這般氣勢磅礴,學生也不像現在這樣懶散,那個時候的他們一邊頂著“崇洋媚外”的大帽子,一邊經受著晚清政府師夷長技以製夷的教化,至於許默到底有沒有成為其中的一員報效祖國,看他現如今成為吸血鬼就知道了,其中必然發生了很多事情。
“許少,現在差不多已經上課了,我帶你過去吧?”就在許默坐在駕駛座中沉浸在回憶當中的時候,林佳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思緒。
“好。”許默深深吐出一口氣,也看不出被林佳打斷思緒之後的喜怒,隻是簡簡單單應了一聲,下車之後對同樣跟過來的小孫校長說:“孫校長,學校裏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上上下下都知會一聲,呃……你放心,雖然我這次來嵐城大學的確是要辦點私事,但隻要學校裏的人不招惹我,我也是決計不會招惹他們的,嘿嘿嘿……”
聽到許默的話,小孫校長自然是點頭不迭,開玩笑,小孫校長從一位小教授慢慢爬到校長的位子,期間經曆的事情不可謂不多,而他自然也有一套看人的本事的;例如許默兩兄弟,蕭啟慈就是那種典型的紈絝子弟,是那種“你敬他一尺,他便會還一丈”的人,雖然跋扈,但也還算光明磊落;而許默嘛,表麵上看起來雖然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是骨子裏的狂性要比蕭啟慈更甚,是那種喜怒無常的怪人,可能,上一秒他還喜笑顏開,和你相談甚歡,或許,在下一秒就會無緣無故暴走,驚得你一身冷汗!
兩個人都是將世俗一些條條框框不放在眼裏的狂徒,但是一個是撞破南牆都不會回頭的愣頭青,而另一個卻是剛柔並濟的笑麵虎;不管是哪一個,小孫校長都惹不起,所以他隻要順著對方的心意將一切都安排好,至於出了事怎麼善後,哪裏用得著他去操心?
我們且不說小孫校長的小心思,下了車之後,許默便由林佳帶著往財經三班教室的方向走去;本來區區一個轉校生是不用這般麻煩的,通常在通知對方報道之後,隨意塞進教室就得了,至於怎麼在新的環境和新的朋友相處,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和導員可沒什麼大的幹係。
當然了,這隻是通常;在嵐城,許默是“何許人”大概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清楚,但那些頭頭腦腦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而這樣一個人來學校,自然會受到校領導的重點關注,要不是許默一直在拒絕,小孫校長絕對是一馬當先帶其去教室的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