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身體終於逃離了郝靜“魔爪”,許默終於是鬆了口氣,直起身子有些窘迫的撓了撓頭,這才抽出空兒四下打量起郝靜房間的布置來。
整個房間充滿了少女的氣息,簡約而不失夢幻,通體由粉紅色主打,最顯眼的無疑是靠著牆角擺放的床鋪了,不管是厚厚的被褥還是最外麵的床單,都是粉白相間的hellokitty,(當然了,許默可不知道那隻腦袋是身子好幾倍的卡通貓叫hellokitty……)剪裁合體,那隻被郝靜蹂躪了一個多鍾頭的毛絨熊此時靜靜地躺在床上,無辜的大眼睛正對著許默。
在窗戶牆角處立著一隻大概兩米高的衣櫃,對麵是一座粉紅色的書桌,就連擺放在書桌旁的轉椅也都是粉紅色的,書桌上淩亂的擺放著一些小女生喜歡的東西,而書桌旁邊的窗台上,則擺放著四五個相框,裏麵的郝靜笑顏如花……
“喂~~~~~~你到底還要不要和我聊天了?我大老遠跑過來,難道就要被你這麼一直晾著?”沉默良久之後,許默終於開了口,當然了,以他的情商來看,他根本不知道那句“你的屁股壓著我手了”的話,對床上一言不發的那個女孩子造成的殺傷力有多大。
“喂~~~~~~郝大美女,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可就要走了啊,我真要走了啊……”見郝靜依然不理自己,許默撓撓頭,一臉鬱悶地說。
你還別說,這句話還真就讓郝靜從床上坐了起來,坐起來的郝靜一把抓住許默的手,眼神也不再躲躲閃閃的,死死盯著許默盡顯鬱悶的臉龐,用不可置疑外加撒潑耍橫的口氣說道:“許扒皮,你要是敢走出去,本小姐就和你絕交!”
許默被郝靜的話語驚的一愣一愣的,心裏雖然嘀咕著“還不是你先不理我麼?你還講不講道理了?”但是卻反握住郝靜拉著自己的右手,說:“開玩笑,開玩笑,我過來不就是陪你聊天的麼?嘿嘿嘿……”
許默走過去,坐在床沿邊上,整個後背半靠在床架上麵,左腿半曲撐在地上,右腿就這麼吊兒郎當地搭在左腿上麵,愜意地低呼了一聲,才開口說:“不就一郝天麼,滿臉的衰樣兒,分手了你至於哭成這個樣子麼?不是應該高興才對麼?”
得,許默不說則已,一說郝靜的雙眼裏又蓄滿了淚水,將許默的胳膊僅僅抱在懷裏,毫不猶豫地將鼻涕眼淚統統抹在了上麵,而許默則抽搐了下臉上的肌肉,心中哀嚎不已:“我的衣服啊……”
郝靜哭了一陣子終於算是停了下來,死死抱著許默的胳膊,斷斷續續將事情的經過說給後者聽,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知不覺被慢慢拉近……
“靠!我以為多大的事兒呢?欸?不對啊……是你甩的他,又不是他甩的你,你幹嘛要哭的這麼傷心?不是慘絕人寰的應該是郝天那貨麼?”
“你……你才不懂呢……”郝靜雖然止住了哭聲,但是哽咽卻是一直都沒有停下來,“我……我和他從……從小長大,感情很深,雖然不是那種男男女女之間的愛情,但是確實是有親人那樣的愛的,如今走到這個地步,想起以前,我能不傷心,能不哭麼?”
小女生的心思很細膩,就像郝靜說的那樣,哪怕她和郝天之間沒有戀人之間的愛,但親人之間的情還是存在的;俗話說哪家少女不思春,在一個女孩子風華正茂的年紀,向往的總歸是男女之間的那些情情愛愛,可是每次想起郝天敷衍了事的禮物,以及千篇一律的情話,都讓她不由自主就想和後者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