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終於傳來了母親下樓的聲音,郝靜拍了拍略具規模的胸脯,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隨後打開窗戶,朝外麵努了努嘴,“許扒皮,昨晚怎麼來的今早就怎麼回吧!要是再拖下去,這事非得被我爸媽知道了不可。”
許默衝下麵看了看,滿臉“為難”地說:“我有恐高症的……”
“那你昨晚是怎麼爬上來的?”聽到許默的話,郝靜不由為之氣結。
“夜裏不是挺黑的麼……”許默狡黠一笑,“黑洞洞的誰看的清?自然也就不怕了……”
郝靜:“……”
許默當然沒有恐高症了,不然之前蝠化的時候滿天亂飛,還不嚇死他了?他之所以這麼說,也就是想趁機多沾沾郝靜的便宜,趁機多揩幾把油罷了。
果然,見郝靜無言以對,許默終於露出了自己的小心思:“罷了罷了,為了自己老婆有什麼不敢做的,娘子,來親一口,夫君去了!”
“你……你……你胡說什麼呢?什麼娘子老婆的,也不怕羞……”果然,聽到許默如此露骨的稱呼,雖然她心中對前者也是有好感的,但是如此大咧咧的說出來,還是逗得她滿臉通紅,柔若無骨的小手不斷揉捏著垂落下來的窗簾,看那架勢,不出五分鍾,精美的窗簾就要被她揉捏的皺皺巴巴了。
“哦,也對……你這不是還沒答應我呢麼?”許默朝下麵望了望,發現一夜陰雨過後,外麵的天氣還是一片陰霾,估摸著還要下一天的雨,別說看見陽光了,放眼放去不是黑壓壓的烏雲,就是陰沉沉的灰色霧霾,心中這才一定,“郝大小姐,咱倆做個買賣吧?保管你不虧!”
“什……什麼買賣?”郝靜還沒沒有從許默那兩句“娘子老婆”中緩過神來呢,聽到對方的聲音,內心雖然覺得有些小陰謀的意思,但還是下意識回答了一句。
“嘖嘖……你看啊,我有恐高症,要想大白天的從六七米的高度跳下去,怎麼著也是件強人所難的事情。所以,這就得需要勇氣了;而我的勇氣呢,也就隻能你給我了,這不昨晚上跟你表白了麼?你也沒表示自己的意思,隻要你現在答應我,說不定小爺瞬間超人附體,甭說這六七米的高度,就算是十幾二十米,我也不會皺一下眉,就給蹦下去!”
許默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將自己的胸膛拍的“啪啪”直響,一副大無畏的鬥士模樣,你說這許默郝靜兩人吧,話沒說開的時候,兩個人都猴急猴急的;好不容易把話說開了,一個抱著“破罐子破摔,反正我聽到她說她喜歡我來著”的心思,另一個卻打算著“我要矜持,我是淑女,劉備都還三顧茅廬呢,我要一下子被你攻破心理防線了,豈不代表本小姐太過隨便了?”
於是乎,便形成了這樣一番模樣,當然也怪許默,反正他也是聽到郝靜對自己有意思的話了,隻要稍微沉得住氣一點,說不準這妮子酒吧那番話說出口了;但是天知道許默昨晚中了什麼邪,嘴巴一張一合,就將自己一直糾結的事情給說了出了。
把事情挑明之後,許默倒是覺得順心了不少,之前心中的那些顧慮也煙消雲散,反正不管怎樣,他確定自己心中對郝靜是有份莫名的情愫的,不管那些情愫在別人看來究竟是不是愛,但是在他眼裏愛情就是那個樣子的——“我都抱你了,和你都躺在一張床上了,不行,作為一個好男人,我得對你負責……”
好吧,讓我們暫且先不管許默如此奇葩的思想,將所有的目光投到一張臉紅的都快滴血的郝靜身上,這妮子原地扭扭捏捏一陣之後,眼睛的餘光將許默一臉的揶揄看了個正著,頓時內心的小宇宙爆發了——“什麼人啊這是?也沒見過這樣嬉皮笑臉表白的,本小姐矜持、淑女,所以不想答應,你倒是還以為我配不上你怎麼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