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等了沒多久,就見郝靜穿著昨天那件羊絨衫,挎了個小包包從家裏走了出來;郝靜走的很急,在遠遠看見許默的那輛紮眼悍馬之後,才深吸一口氣,竟然跺起了二五八萬的步子,看她那悠哉悠哉的舉止,哪還有之前猴急猴急的模樣?
在路過許默車子的時候,郝靜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似的,踱著二五八萬的步子就從車子前麵那麼走了過去,甚至連許默伸出車窗外的腦袋都沒有看見。
“喂,小妮子,你又耍什麼大小姐脾氣?”見郝靜拿自己當空氣,從車子旁邊滑了過去,許默頓時氣結,發動車子,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苦著一張臉說道。
“吆~~~~~~”郝靜誇張地感歎一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許少麼,怎麼有閑心跑到我們嵐山別墅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來了?”
其實郝靜見許默停好車子乖乖等自己,心裏是很開心的,但是想起自己的初吻就在莫名其妙中被奪去了,心中肯定多多少少是有些怨念的,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總不至於當著“肇事者”的麵拿初吻說事兒吧?所以隻好強詞奪理找找許默的麻煩,內心也就是想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還真耍小姐脾氣了?”許默雖然是個感情白癡,但好歹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有的,內心哀嚎一句“大清早的這姑奶奶又發什麼瘋”,嘴裏卻馬不停蹄繼續說:“我說你就別裝失憶了,不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裏?笑話!”
郝靜原來的心思是想讓許默好言寬慰一下自己的,可後者倒好,“什麼耍小姐脾氣?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這麼不懂事麼?”郝靜在心中埋怨一句,一張隱隱帶著笑意的小臉瞬間冷了下來。
“我還真不知道許少爺來這裏做什麼?當然了,許少爺來這裏做什麼我也管不著,我現在急著去學校上課,許少爺就慢慢在這裏‘辦事’吧,恕不奉陪!”
許默聽到郝靜的這番話,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想來想去也沒有想清自己究竟哪裏招惹這個姑奶奶了,見對方離開的腳步急促了起來,許默也來不及多想,輕輕踩了下油門,悍馬發出陣陣低沉的怒吼,在超過郝靜之後,整輛車子來了個帥氣異常的甩尾,橫著車身停在了路邊,擋住了郝靜的去路。
“靠,真搞不懂你們女人,我怎麼著你了,衝我發脾氣?”許默一邊說,一邊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不由分說一把將站在路中央不明所以的郝靜扛在肩頭,打開車門之後丟了進去,“還不知道我來這裏幹什麼,你自己問問我來這裏幹什麼!早上還跟我如漆似膠地接著吻呢,回過頭就忘了?”
郝靜有些狼狽的被許默丟進副駕駛座位裏,剛想運起丹田之氣來一陣河東獅吼,就聽見後者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告訴你,你可是親口答應要做小爺的老婆的,所以以後就得有個做老婆的樣子,不然到時候就打你屁股,這次念你是初犯,也就這麼著了,要是再有一次,決不輕饒!”
郝靜的大腦此時有些短路,因為許默那句“所以以後就得有個做老婆的樣子,不然到時候就打你屁股”,對她的殺傷力有些太大了,皺著眉頭想了想,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硬著頭皮說:“我……我……我是答應做你女朋友,可沒答應做你老婆的,以後你別亂說……”
“女朋友不就是老婆麼?這兩個沒區別吧……”雖然最後那句話看似是反問句,但是從許默的嘴裏說出來,哪裏還有反問句該有的語氣?完完全全就是肯定嘛。
不過也是,在他生活的那個年代裏,如今的女朋友,就等於童養媳或指腹為婚那種雙方有了婚約的男女關係,那麼自然和妻室的含義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郝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