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眼看亞爾佛列德朝自己慢慢逼近,也不去理會後者嘴裏說的話,運起體內的血能,便迎了上去,生死搏鬥和打架是一個道理,一鼓作氣勢如虎,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如果氣勢沒了,那麼勝算也就少了幾分。
再說了,許默自認為和亞爾佛列德之間的確是有些差距的,但是也沒有到那種不可彌補的程度,雖然他不清楚對方逼退他的那一刀究竟用出了多大的力道,就算對方沒有出全力,但是自己也不是處在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階段麼,照樣也是沒有用出全力的,既然如此,那麼就再拚一拚,大不了拖延一陣子等待錢員外和蕭啟慈的支援罷了。
見許默不退反進,亞爾佛列德的嘴角揚起了嘲諷的笑容,隻見他握著唐刀的右手一緊,手腕稍稍轉動了一下,隨即露出扁平狹長的刀身來,在屋內燈光的作用下,一道刺眼的光芒就映在了許默的眼簾上。
亞爾佛列德的計算不可謂不精準,雖然血族很強大,但是雙眼經過強光的刺激,總歸還是會出現那麼一陣模糊的,而他的打算就是在許默雙眼模糊的時候,欺身而上,至少要讓對方受到重創!
而許默的雙眼在感受到那道刺眼的光芒之後,內心也是大叫一聲“不好”,但是當強光刺進眼眸之後,料想中的視線模糊並沒有出現,頓時心中暗自慶幸不已;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在強光刺進他眼眸的瞬間,那隻最大的瞳孔之中閃過一道藍光,隨即強光便隱沒在了他的瞳孔裏。
許默沒空理會強光為什麼沒有模糊他的視線,因為亞爾佛列德的唐刀已經朝他心窩刺了過來,許默挺起手中的骨匕,交叉於胸前,等到唐刀近身的時候,衝著刀尖猛然向下摁去!
隨即,亞爾佛列德的唐刀便改變了軌跡,狠狠劈在地板上,頓時躥出一陣火星,亞爾佛列德也是有些納悶為什麼那道強光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但也是沒有多想,在唐刀與地板猛然撞擊的一瞬間,亞爾佛列德以刀尖為支點,猛然向前推去,空出來的左拳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許默的腦袋轟了過去!
許默弓著身子,雖然沒有看到亞爾佛列德的動作,但是刺耳的音爆聲卻先一步傳進他的耳朵,順勢往後仰了仰腦袋之後,許默右手的骨匕繼續壓在唐刀刀尖上方,左肘也是帶起一陣音爆,朝耳側打了過去。
亞爾佛列德並沒有打中許默,反倒是左臂被許默手肘處的骨刺給拉出一道長長的傷口,許默還沒來得及慶幸,一雙光鮮亮麗的皮鞋便在他的眼眸中不斷被放大著,許默也沒有躲過亞爾佛列德的這一腳,身體被踹出去好遠的距離,狠狠摔在了牆壁上麵。
亞爾佛列德原地耍了個精美的刀花,也不管胳膊上的那道傷口,朝倒地不起的許默衝了過去,許默見亞爾佛列德風馳電掣一般的速度,原地狼狽的打了個滾兒,順勢起身,將兩手中的骨匕揮舞的猶如風車一般密不可透,隨即慢慢向亞爾佛列德逼了過去。
亞爾佛列德看到許默的動作,臉上嘲諷的笑容更加明顯,“哈哈哈……終究隻是個流浪的血族,我很納悶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你完完全全就是亂打一氣,連最基本的武技都用不出來,罷了罷了,我的兩個兒子可是快要撐不下去了,沒興趣和你耗下去了,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