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言誌道士的確有著講故事的能力,說不準祖上就是江湖上的說書先生,其實在他給郝靜講解上古十大神器,講到軒轅劍的時候錢員外就已經帶著渾身酸軟無力的亞爾佛列德來到茅屋近前了。
錢員外本想速速向李真遠複命的,但言誌道士講“故事”的能力著實有些過於強大,連茅屋外的錢員外都受其影響,在門外屏氣凝神,等到言誌道士語畢,這才輕輕推開房門,賊眉鼠眼、且一臉獻媚的走了進來。
老實說錢員外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如此低三下四過,原本他是十分討厭那種趨炎附勢的小人的,但是當他麵對李真遠和言誌道士的時候,原本看似“清高”以及“正派”的作風,徹底的成了過眼煙雲,似乎隻要是麵對這師徒倆,他就直不起自己的腰板來。
不過也是,錢員外隻不過是剛剛修煉到化形的小豬妖,在身為正統茅山道士的李真遠和言誌道士麵前,還真弱的不是一般,就像錢員外蔑視普通人一樣,李真遠兩人也同樣蔑視錢員外。
“兩位真人,嘿嘿嘿……小妖謹遵吩咐,幸不辱命呐……”一進門,錢員外便開始鼓吹自己的“功績”,你說你隻不過是跑了一趟飛機場,然後把半死不活的亞爾佛列德給帶過來,有屁的功勞!
“既然如此,那便動手吧,我也希望早早了卻這塵世中未盡的機緣……”李真遠睜開眼睛,明亮的目光刺的錢員外生疼,“小豬妖,把那血魔的身體給我搬過來!”
“呃……不知真人指的是哪個血魔?”錢員外一臉疑惑,心中不禁跳腳:“您老是傻B麼?這裏吸血鬼就有兩頭,你說的血魔到底是哪一個啊?要是老子理解錯誤,你他媽可別怪老子!”
“師父讓你搬過來,你就給他老人家搬過去,問這麼多幹什麼,皮癢癢麼?我不介意為你鬆一鬆筋骨的……”見那頭弱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小豬妖竟然敢和師父“頂嘴”,言誌道士瞬間不能忍了。
也不見言誌道士有什麼動作,隻聽“嘩啦”一聲,那把天機鐵扇便已經出現在他手裏,看向錢員外的目光更是不怎麼友善,“哼,道爺剛才被悟林那老小子給氣的夠嗆,他是住持我不好意思動他,你總不是吧?要是再敢磨嘰,道爺就先拿你撒撒氣!”
當然了,言誌道士最後的那句話也就是在心裏翻滾翻滾罷了,要是真被說出來,得,估計錢員外就要被嚇得屁滾尿流了。
錢員外知道自己是弱勢的一方,對言誌道士的話也不怎麼在意,當然了,就算他想要在意,也要有本錢不是?就他此時這三腳貓功夫,還真不夠人家看的
錢員外先是將亞爾佛列德的身體搬進來扔到了地上,隨後又跑去嗜血棺那裏搬來許默的身體;許默如今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氣息更是遊離不定,就像是在狂風中搖曳的蠟燭,隨時都有油盡燈枯的可能。
“郝靜,剛剛你言誌師兄替為師講解煉妖壺的功用,有很多不全麵的地方,待為師給你講來!”
李真遠語畢,盤坐的身體便從身下的蒲團上慢慢升空,隻見他在半空中微微一招手,一把白須青把的拂塵便從茅屋的一角飛入他手中,手持拂塵的他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如果把入定打坐的李真遠比作一個修身養性的普通老者的話,那麼如今的他便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大將軍,睥睨天下的氣勢,一往直前的勇氣,甚至就連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修煉的郝靜,都從李真遠身上感受到了這種意境!
李真遠輕輕擺動了一下拂塵,將其搭在自己手臂處,隨即雙手開始結出一個個複雜的手印,嘴巴更是一張一合,吟唱起了一段冗長而又古怪的咒語來;隨著手印越來越繁瑣,以及吟唱的語氣越來越迅捷,隻見那隻靜靜立在地上一人高的煉妖壺中,瞬間綻放出了陣陣迷蒙的黃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