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然後用近乎粉末的聲音揚起淡色的嘴角:“不哭。乖。”
夜間是星星在不停掉落。
迪達拉覺得有什麼要淡下去,然後消失在他所尋找的過程中。
童話書一樣,被慢慢撕開,發出吱啦的聲音。
“佐助,很溫柔。”迪達拉笑,“以前還真沒有看出來。”
“是麼?”放下那個小姑娘,眸子裏又是模糊的冷氣,“以前鼬就是這麼哄我的。”
“我不知道做的對不對。”
那是在漂浮的化學反應,方程式是逃避的筆畫。不是用筆書寫,而是用時間。
先是撇然後橫過來,橫過一切。
蠍紅色的頭發似乎是晃動了一下,迪達拉並不明白原因。有些不用去刻意理解,因為答案在你麵前。你也不敢去閱讀它。
坐上摩天輪的時候,迪達拉看到最高的地方。
突然很想飛。
與此同時,是身邊蠍長久的目光。看在窗外,久久不收回。
“哎,隻能兩個人一起坐。本來想四個人還可以打牌,現在這樣30多分鍾怎麼過。嗯。”
迪達拉搖晃著坐在長椅上,“而且攤了個這麼沉默的木頭人。”
那時候看到的紅色頭發,如今被黑夜掩蓋了張揚。卻像脆弱的不堪一擊。黯淡無光。
蠍撐著頭看窗外:“迪達拉。”
“覺得無聊的話,就說話吧。”
“我很喜歡你的聲音。”
蠍。
迪達拉看著車廂慢慢爬上最高點,運行時間接近第15分鍾。
閉上眼,想要跳下去。
“蠍。”
迪達拉同樣不去看他,“你相信佐助麼?”
[他不會騙我的。]
“鼬臨走的時候是笑著的。”
蠍沉默了很久:“他應該是愛著鼬的。那時候鼬的遺體是他處理的。”
夜裏無法抑製的抽泣,夜裏無法抑製的抽泣。
不能想象,在那雙單一冷酷的眼睛裏。為什麼會有漂亮的水氣。
車廂開始下滑,搖晃中離天堂又遠了一步。
鼬在哪裏看著呢。
“那為什麼他要背叛鼬…和我們……”
迪達拉重重捶上麵對的鋼化玻璃:“為什麼呃……混蛋……”
“我要殺了他。”
淚水脫離重力,漂浮在半空中。鹹濕的味道像是來到了海洋。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看到終點。
[我不知道,佐助接手的。]
[這次任務很奇怪,你們最好不要太仁慈。]
[如果殺了你們我能得到好處的話我想我會的。]
[不,一定是從我們的行蹤中發現了什麼。]
[不,佐助說。不會的。]
迪達拉抽[dòng]著自己的肩膀,手在不停的敲擊中生長出紅色血液。
蠍沒有收回他的目光,任其延伸到看不到的地方。像遠方沒有名字的國家,遠方溫暖的地方。
“為什麼……”
“你怎麼知道是他,”蠍反問道,音調上揚,“也許不是。更或者一切都是巧合。”
是吧。相信他是巧合會比知道一切輕鬆。
迪達拉不說話,掌紋在剝離花紋耀眼。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命線。
難看地扭曲在淺色的手心中。
“到底,他到底怎麼想的。”
“他,曾經殺了他的家人。”
“那件事,”蠍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地麵:“是零的失誤。零以為他們家人知道了什麼。他下令佐助殺了他們,騙他說他家人已經患上隱性傳染疾病。那時候佐助為了保護鼬不受感染,就把所謂的病原體,他的家人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