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後。抱緊自己。
門裏射出黑色,一個有著白發的老頭露出小眼看外麵:“什麼也沒有嘛。”
一隻野貓在跳躍。
太陽像是它的翅膀。木房子前,有個很大的垃圾堆。而背對門的,是落地窗。能看很遠。
一隻黑色的野貓。
“是貓吧,這些該死的畜生。”白發老頭子扔過一個石頭,瞬間那黑色的貓閃動腰身。
淡淡的味道,似乎是死物的魂魄。
木房子裏漆黑一片,可以肯定的是,裏麵不隻老頭一人。
迪達拉把頭伸得稍微出來些,以便能捕捉得清晰。
隻是裏麵的人,似乎很淡色。像是消失了一樣。
“進來吧。”
“不要再去管它了。”
雲飄過來,裏麵的聲音悠長而遙遠。
那個從遙遠地方傳來的,是淡淡的煙草味道。
佐助的手是沒有發白的關節。佐助的眼睛沒有底線。沒有黑色沒有紅色隻是一片盲無的白。
迪達拉哆嗦地拿出手裏的M16。
突然覺得它竟然很重,呼吸又開始加快頻率。
白色的藥片,他需要白色的純白色的被放置在床頭櫃中的藥片。
迪達拉站起來,麵對那個落地的木房子。
那個白色頭發的老頭,有著及地的長發。
F鎮旅店的老板。
也同樣有著長到地麵的白色頭發。
迪達拉緩緩走出1900街區,把M16貼的更靠近身體些。他想喝點熱牛奶或者別的。
那聞起來若有若無的煙草味,經常被迪達拉想要刻意忽略掉。
和佐助抽的,是一個牌子。
所有的戲,都在真正看到結局時。變得像個笑話。
迪達拉沒有回1891街區的那個白色發光的樓房,他饒過他曾經走過的路。饒過狗和貓的愛情故事,饒過混混和妓女的親密。
回到那個基地,曾經被轟的,燒得一幹二淨的最早的基地。
還是像以前一樣,車轍沒有散去。味道沒有離開。
上了二樓來到走廊倒數第三間房,推開門走下去。走到離地麵很深的地方。
像1個半月以前推開門,推開五色斑斕的門。
把長時間壓抑的哭泣都撒開。
迪達拉衝進去,開始打碎那些玻璃。讓裏麵的胚胎液體都流出來。
一個蠍。
兩個蠍。
三個蠍。
好多好多蠍在衝他笑,笑得像昨天蒼白。
[迪達拉,對不起。]
不要這樣說,錯的是自己。
那些碎裂的玻璃,在自己的手上形成新的血液。
一點都不疼。明明不疼。
木頭身體的大叔,隻有這核活著的大叔。木頭的,沒有生命的。
“迪達拉……”
蠍的聲音突兀地響起,隨即,是那些還沒有死去的複製禸體,都開始張開他們的嘴。
“我隻是想,抱著你的時候,能不要讓你感到堅硬。”
“我隻是想,抱著你的時候,能不要讓你感到堅硬。”
“抱著你的時候……”
“不要感到堅硬……”
“感到堅硬……”
重疊在一起無法消散的聲音,蠍的本體在迪達拉身後麵笑。
笑的詭異,但是迪達拉看不到。
“迪達拉。這就是我的秘密。”
蠍抱著那個柔軟的身體:“我現在,也是正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