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把她當做地球人,直到現在赤司也隻把她視作某些方麵可以競爭的對手,對於被她打敗這點,他意外地沒有太多的不適感。
“剛剛的事,也請在下替久保田同學對赤司同學聊表感激之情。”一個不符合此情此景的誇張提裙禮,由她做起來卻意外地賞心悅目。
淺淡的月光被她利用得勝過了T台上的鎂光燈,普通甚至廉價的W記製服穿在她身上也好似上等的華服,一個眼神,一次轉身,就不知會勾得多少男生心神不寧。
與她相比,身著一套熨帖得當洛山校服的赤司都要在逼格上略遜一籌,更別提才剛剛從地上爬起來不久,連哭泣都沒止住的久保田了。
所以說,
——阪本這家夥到底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態找到如此不爭氣的一個男友啊!
不過阪本本人似乎也不是那麼太喜歡久保田的模樣,久保田那邊感激的話還沒說完,阪本就騎著那輛送餐車回去工作了,留下了一句不知所謂的“作為必殺技而言,剛才的招式雖有些粗陋,但仍不失閃光點。”的發言,連久保田身上的傷要不要緊都沒問。
這真的是男女朋友的相處方式嗎?還是說阪本並不喜歡他,隻是覺得他可憐需要幫助才與他在一起?
赤司想了想,心裏的天平很理智地偏向了後者。
阪本其實是個很善良,有時候甚至會善良過火的女孩子,比如她會爬上高高的枝丫去給小鳥建巢,從小學開始就有很多女生嫉妒阪本的長相成績,當然也有很多男生嫉妒赤司,但不像赤司不斷讓自己更強大而讓其他人望塵莫及選擇仰望,阪本更擅長於以德報怨,最後小學畢業的時候,她是唯一一個收到臨別禮物比赤司還多的人。
“那個,也謝謝你……赤司同學,我……”不知是不是思考中的赤司氣場太強,久保田在他麵前幾乎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赤司對這人沒什麼好感,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好似結了層冰,久保田嚇得“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本能地手腳並用後退了好幾步。
“那兩個人說得沒錯,不想讓今天的事情再發生,你最好離阪本遠一點。”赤司居高臨下地斜睨了他一眼,也不管久保田會做何反應,沒有絲毫留戀地轉身離開。
也許是他的忠告起了作用,接下來的幾天,赤司沒再見到他們兩個一起放學打工,但這件事之後的第三天傍晚,他正在籃球社裏與隊友一同進行日常訓練,突然聽當天負責後勤的隊員說外麵有人找。
赤司接過隊友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但還沒等他走出籃球館,就聽到向來外人禁止入內周圍也禁止喧囂的籃球部傳來了鋪天蓋地的尖叫聲。
聽到這恍若排山倒海能把籃球部掀到半空中的聲音,別說籃球部的其他成員,就是赤司都有點懵——確定來找他的是一個人,不是一群人嗎?
直到他來到體育館的正門口,看到一個身著縣立文高中校服的少女正以一種銷魂的姿勢張開雙手擁抱體育館門口從樹上飛下來的小鳥……
“這女生眼熟誒!”出來看熱鬧的葉山小太郎趴在門口看那個好像雕像一般燦爛奪目的女孩子。
“好奇怪的感覺,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這種人嗎?”實渕玲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比葉山小太郎想得多一些,透過阪本太過耀眼幾乎挑不出一絲瑕疵的表象,他越細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且不論她用什麼手法吸引了小鳥,要是換一個人被這麼多鳥包圍,整個人絕逼會被啄成鳥巢,哪還會有她這副遊刃有餘順帶還滿滿聖潔不可侵犯的逼格?
“阪本,你找我有什麼事?”赤司強大的氣場令場麵迅速得到了控製,圍觀的人散去,受驚的小鳥也四散而飛,阪本這才收回原本停滿了鳥兒的雙臂,用一種淡漠到極致的表情看著赤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