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我發過誓,要把這些狗雜種通通扔進監獄裏。”
難怪奧拉讓他直接給這個人打電話。謝秋歧明白了,看來哈紮也不是盡得人心。
不一會兒,交通部門發來錄像,那輛KEH73-13車牌號的卡車出現在了錄像裏。
警車跟隨監控錄像追蹤,最終走到指揮官莊園附近,在十字尖頂的教堂前停下。
它像個離群索居的怪人,突然出現在空地上,方圓一公裏人跡罕至,隻有一條路能經過這裏。快到感恩節了,木門上裝飾著鮮花,金色和紅色的緞帶纏繞門柱,門框上還有字母簾。
守門的兩名西裝保鏢見到警車來,其中一個人進去報告,另外一個主動來問:“有事嗎?”
刑警出示警官證:“我們是北隆達省警局重案組。有人報警稱,價值三千萬美金的珠寶在水電站附近被搶劫。我們發現搶劫犯的車輛在這附近出現,懷疑被搶劫的珠寶運輸到了這裏,需要對這裏進行搜查,請配合。”
指揮官哈紮很快現身,麵帶笑容:“您肯定是有什麼誤會,這裏是教堂,怎麼會有搶劫犯的車輛出現呢?不知道我是否能看看監控錄像?”
刑警把監控錄像給他看,畫麵上能清晰看出一輛卡車駛入到達教堂的唯一一條小路,雖然是黑白錄像,分辨不出卡車的顏色,但牌照上的字母數字很完整。
哈紮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仿佛看到了一件極其荒謬的事情。
刑警做出公事公辦的樣子:“您放心,我們隻是看看,不會花太多時間的。”
哈紮不好公然拒警,吩咐手下開門讓人進去。謝秋歧尾隨警察,在門口和哈紮目光相碰,哈紮像是沒看到他這個人:“長官們進去就好了,閑雜人等就不用進去了吧?”
謝秋歧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一招,急切地上前用身體碰了碰哈紮的手下,仿佛要硬闖,黑人木著一張臉將他擋了回來。
刑知非怕起衝突,趕緊把人拉過來:“算了算了,不進去就不進去吧。”
哈紮冷笑一聲轉身帶人進了教堂。
兩人隻能透過虛掩的門觀察裏麵的情景。
除了唱詩班的孩子以外,還有幾個負責布置的工作人員,他們像是很詫異有警察會來。警察繞著排列整齊的長椅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又搜尋了教堂祭台和後台,包括所有的櫃子和長椅下方的抽屜,他們甚至搜了神父的更衣間和女廁所,一無所獲。
刑警的麵色越來越沉重。
隻見哈紮笑道:“這樣可以了吧?快過節了,您也辛苦,請帶點孩子們做的薑餅回去吃吧。”
刑警冷淡地拒絕了,他走到了教堂門口,突然折返回去表達要檢查一下指揮官身邊的手下。
哈紮隻能將所有在場保鏢全都叫了過來。不到十分鍾,刑警在其中一名黑人保鏢的身上找到了黑絲絨的盒子,裏頭是明明白白的金色鑽石。
哈紮表情一變,調轉目光怒視謝秋歧:“這怎麼可能?是你做的。一定是你!你把盒子放進了他的口袋裏!就在剛剛你碰到他的時候,這是栽贓!”
謝秋歧有理有據:“你說這種話有證據嗎?是你讓我不要進教堂,我就沒有進去。剛剛你也站在這裏,親眼目睹了全程,你看到我做了什麼嗎?這麼多人在場,有任何人看到我做出栽贓你的事情嗎?可不要血口噴人呐,指揮官。”
刑警搜到了東西有了底氣:“哈紮先生,恐怕要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
哈紮臉色鐵青看著鑽石,他反應過來這就是一個局。
從鑽石被送出保險公司開始,那個保險櫃裏的鑽石就已經是個被掉了包的仿製品。謝秋歧先帶人假裝轉移鑽石,為的就是讓人在路上劫持,帶走假貨。等劫持完成後,奧拉再仿製同樣的車牌掛在差不多製式的卡車上,故意從教堂小路開過,被交通錄像錄下來。隻要拿到車牌號,現成做一個車牌是分分鍾的事情,卡車也不一定是藍色的,反正大型卡車總共也就那麼幾種車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