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1 / 3)

心裏,謝秋歧覺得自己要化了,他覺得飄,沒有重心。

胡喬波以為他被感動了,耐心地等他開口:“沒關係,即使你現在還猶豫,我也會一直等。隻要你說一聲,說出來,我這輩子都會等下去。”

謝秋歧緩緩開口,發聲都艱難:“你……給我吃了什麼?”

那兩片止疼藥有問題。他終於意識到了。

胡喬波握著他的手:“你需要休息,小秋,你放心,不會對你有害的。”

“你、給、我、吃了什麼?”

“隻是一片嗎啡。另外一片還是你的止痛片。”

謝秋歧拚勁全力想把那張臉打開:“我真後悔沒有把你掐死。”

胡喬波很無奈:“劑量是控製好的,你不用太擔心,小秋。我為什麼要害你?我隻是想你休息一下,讓你放鬆點,你總是這麼緊張,看我像看敵人似的,有必要嗎?”

“嗬,”謝秋歧笑了:“我們從來不是一種人,胡喬波。我有欲望,但是我不會主動害人,更不會挑身邊的人下手。你最好現在帶著你的嗎啡趕緊滾,不然你會後悔錯過了逃生的機會。”

胡喬波被他刺中軟肋,有點惱羞成怒:“怎麼,你又要殺我嗎?你就這麼恨我?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

他把謝秋歧按在沙發上,胡亂地在脖子間強吻:“我倒要看看,你現在怎麼殺我。”

謝秋歧羞憤不已,他的手本來就疼,嗎啡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他覺得自己在使勁兒,其實連胡喬波一點皮肉都沒碰到。那張粗野的嘴唇順著他的脖子一路向下,他感覺到自己衣服被撩起來,男人的手像隻爬行動物在他皮膚上遊移,他不覺得溫暖,隻覺得徹骨寒心。

“是不是因為那個叫鄭克的小子,嗯?”胡喬波氣喘籲籲地咬他:“因為他是個真正的少爺?他家都已經不是他的了,他沒有錢了,你還是喜歡他?他抱過你嗎?那小雛雞會什麼?他能把你伺候舒服了?你以前特別喜歡我摸你這兒的……”

謝秋歧要喊,胡喬波眼疾手快拿著包冰塊的毛巾就塞在他嘴裏。

男人赤紅著眼在他麵前解皮帶:“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走了之後真後悔,真的……啊!”

一股巨大的力道將他捶倒。胡喬波甚至沒看到身後的人是誰,隻聽到獅吼咆哮——

“你他媽給我離他遠點!”

鄭克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要是晚來一步,謝秋歧就得出大事。

胡喬波滾在地上,後腦勺被錘了一拳兩眼冒金星,差點腦震蕩,他根本不把鄭克放在眼裏,隻覺得這個金玉其外的少爺沒有任何威脅力,撲上去就要反擊。鄭克一蹲,靈巧躲過,拳頭打在胡喬波的肚子上,這一拳下了死力氣,極其重。胡喬波幹嘔一聲,包著肚子跌倒。

鄭克還怕他耍花招,鞋子踩在他手掌上,隻聽哢噠的輕聲,手骨生生被他踩段!

胡喬波慘叫求饒:“我錯了!我錯了!鄭克!鄭克!我知道錯了……”

鄭克哪裏聽他的話,拎著他衣後領子將整個人按在牆上。兩個月的非洲勞作鍛煉了體能,他拎著胡喬波像拎隻雞崽子,照著臉就瘋狂捶打十幾下,打得胡喬波鼻子嘴巴滿臉血。

本來他對這個癟三就有氣,要不是胡喬波花言巧語騙得謝秋歧迷了心竅,謝秋歧也不會不把他放在眼裏。現在又讓他看到這種場景,怎麼可能輕易饒過這種畜生!

“你不是很能耐嗎,胡喬波?”鄭克嘲諷他:“啊?你還想打我?你再試試!”

他牽起胡喬波那隻還完好無缺的手,用力一扯,整條胳膊直接被他從肩膀上卸下來。胡喬波這次連叫都沒叫出來,嗚咽一聲,鼻涕眼淚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