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底下藏起個大活人,不是自己那就隻能是這個女人所為,想著那個絕世的少年也許此時正在山莊的某處受苦,紫墨一雙漆黑的眼眸漸漸變得更加幽暗了起來。
“紫墨,你想說什麼?那個少年是死是活和我有關係嗎?你別忘了,他失蹤之前可是隻和你接觸過,想討好海王再嫁禍於人,你不嫌自己找錯了對象嗎?”隱在麵紗之下的嘴角不屑的掀起,想探她的話?他還嫩了點。
“我隻問到底和你有沒有關。”轉頭,墨色鬱濃的眼眸牢牢盯在香宛如的臉上,他不是傻子,香宛如的鬼心思別人不知道,他卻了解的太清楚了。
“紫墨!你以為你是誰?別忘了我才是主子,嗬~審問我?你還沒那個資格。”叭的一聲合上了香扇,香宛如冷冷的眯起了眼睛。
“主子?嗬嗬……你我都是奴,你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就憑你?也配!”蔑視的上上下下看了香宛如好幾眼,紫墨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女人的厭惡,如今手中掌握了香宛如許多不軌的證據,想弄死她,也隻是說句話的事情而已。
“你……”憤怒的握起了拳頭,與紫墨瞪視了好一會之後,香宛如突然間又嬌聲笑了起來,“紫墨,你是不是以為抓到了我什麼小把柄,就自以為可以對本小姐任意呼來喝去了?咯咯咯咯……把柄不是隻有你有的,我這裏也有噢,而且……保證比你的重要得多。”心情大好,再次打開香扇細細打量起來,香宛如即使帶著麵紗,也難掩其麵紗下的高傲神情。
“把柄?你確定是我的?”挑眉,心中暗驚麵上卻全然不動聲色,仔細回想著自己是否真的哪裏做得不夠好,讓這個女人抓住了不該抓的東西,左想右想之後,忽然間一個念頭閃現在了心頭,難道是那個?
“怎麼?想起來了?咯咯咯咯……紫墨,說起來我還真有些佩服你呢,連海王的消息你都敢瞞,還慫恿別人買下海王並跟丟了人好幾天,嘖嘖嘖嘖……你說我要是把這些上稟給了海皇……嗬嗬,你會怎麼個死法,不用我來說吧?”眼波流轉,轉瞬間就將紫墨微白的臉色收入了眼底,掩唇嬌笑,香宛如一對大大的桃花眼裏盡是屬於勝利者的高傲和得意。
想那時偶然探得了這個消息之後,她可是衡量了好久才決定不把這個消息說出來的,就為了能在必要的時候,將紫墨一軍,這個少年別看表麵不男不女瘋瘋癲癲的,可其一身的才華和心計,在海之國裏那也算得上是拔尖的人物,有這樣好的東西不留著自己利用,傻了才會白白上交給海皇。
隻是真可惜海王碰上的是溪夜那個傻蛋,如果換了其他男人……這會兒一定早非‘完人’了,想海王白癡的樣子時,可是很能挑起男人黑暗血腥的一麵的,別說是男人,就是她這個女人都想找根鞭子狠狠虐待他一遍又一遍了,又何況那些專往青樓楚館跑的下作之人?所以可惜,真的好可惜啊。
果然是這個……低下頭,眼神變幻了好幾次紫墨忍了又忍才忍住動手滅口的念頭,香宛如,不能殺,最起碼現在還不能殺,狠狠的握起拳頭,手背因用力過猛而青筋暴起,舔了舔唇輕輕笑起來,紫墨緩緩抬起了頭,“彼此彼此,那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如你所願。”嬌笑,一副我就知道會如此的樣子,輕輕扇動起香扇,扇墜上的玉飾隨著香宛如的擺動而在空中搖晃出玲瓏的光圈,一圈圈晃得人眼暈。
“五公子到~”
來了,香宛如收起香扇正襟危坐,紫墨也斂下眉稍隱到了香宛如身後當起了盡職手下,步履輕動,兩排少年男女魚貫而出分站兩旁,不多時空蕩蕩隻有香宛如和紫墨的正廳裏就站滿了隨侍之人,而此時裴燁鬱才剛剛隨著帶路的小丫環出現在正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