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禦賜的佩劍大步走向殿前……的再前方,你問為什麼?嗬嗬……

隻因他與別人不同,其它的帶刀侍衛都隻站到光德殿外守到時候就可以下班了,而他不行,他得站在皇帝上朝的必經之地,等待當今聖上,也就是他那個無良的父皇大人到了,再和他一起上殿,然後,再守在他身邊,像個門神或影子一樣寸步不離,直到天完全黑了以後才能下班,他命苦啊……

低頭,無聊的踢著腳邊的小碎石,耳邊細細碎碎的磨擦聲不時響起,這是裴燁煦每天等人的時候都會做的事情。

“小煦……”

一聲柔柔的呼喚突然間響起,讓裴燁煦下意識抬起了頭,“太子哥哥?”

不遠處正快步走來的男子正是裴燁華,看他滿麵帶笑欣喜非常的樣子,想來這並不是什麼巧遇而是有預謀的相見吧?

“小煦,我好想你。”來到近前,一把擁住微愣的裴燁煦,裴燁華緊緊的雙臂像是要這樣圈著他永遠都不鬆開一般。

這些日子以來,他雖每天都能看到小煦,可每一次也隻能遠遠的看著,連手都摸不到,而小煦雖住在宮裏,但那分給小煦的房子周圍都是父皇的人,他更不可能在小煦回去的時候偷偷和他見麵,所以沒了辦法的他,也隻能冒險在這裏堵他來一解相思之苦了。

“太子哥哥,你快鬆開我,這裏到處都有眼睛小心給你惹去禍事。”這裏是什麼地方?那可是皇帝上朝的必經之地,天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正盯在這裏。

“放心,今天這裏不會有人的,小煦……我好想你,你呢?可有想我?”一步步將裴燁煦緩緩壓倒在高高的宮牆之上,頭埋在裴燁煦肩膀處低喃,裴燁華癡癡的樣子終是讓裴燁煦也軟下了心腸不再多說其它了,畢竟,眼前這個男子,是他此生第一個擁有的人。

“想了。”回抱住裴燁華,任對方在自己的脖子邊細細的親吻,裴燁煦笑的春風柔柔。

“真的?有多想我?”驚喜的笑,炯炯的眼眸裏閃爍的都是暖暖的光,再次緊了緊手臂,裴燁華不甘心的又追問了句。

失笑著搖頭,從來不知道,原來太子哥哥也有這樣無賴的一麵,“很想很想,這回滿意了吧?”

“不滿意。”

“嗯?為什麼?”

“要這樣我才會滿意。”低頭,柔柔的吻住裴燁煦的嘴唇,細細的舔|吮,像對待最最珍惜的寶貝,一吻過後,裴燁華再次抬起頭,“小煦,裴燁熔和裴燁鬱要回來了……就在明天。”

“什麼?”他們……要回來了?想起那天分別時裴燁鬱說過的話,裴燁煦不期然微皺起了眉。

以如今父皇對自己的占有欲,那幾個人回來也隻會亂上添亂而已,搖頭苦笑,這些日子以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還真把那幾個人給忘了個幹淨。

“小煦在為難?是為了裴燁熔還是裴燁鬱?又或者……是那個夜衣?”回朝也有一段時間了,因著父皇的態度,自己身邊又聚集了許多的附庸之人,而各種各樣的消息也自然都飛進了他的耳朵裏,其中最讓他在意的,恰恰就是那個從沒什麼印象的夜衣。

聽說小煦為了他竟還曾答應過和香宛如合作,那香宛如是什麼人?那是小煦此生最恨最不能原諒之人,而為了那個夜衣,小煦連這都可以放得下,這不得不讓他心驚。

“太子哥哥想知道什麼?”眨眼而笑,太子哥哥的消息還真靈通,竟連海之國發生的事情都知道了,提起海之國,不可避免的又會想起癡情無悔的柏侯玉淳和現仍在大牢裏關著的海皇柏侯玉珩,這兩兄弟對他的情誼,不比太子哥哥他們少,隻是奈何,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