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等他們精氣神好了,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但長大一些更可愛。”
“嗯!這倒是。”皇後抬手輕撫著瑾瑜的小臉兒,繼而輕輕摩挲著孩子的下巴。
瑾瑜因為覺得有點兒癢,不自主地抿嘴,唇角上揚成笑容的弧度,小腦瓜也隨著動了動。
“笑了,笑了呢。”皇後欣喜不已,“噯,我今日真是走運啊,沒多想就來了,來了就正趕上你們母女兩個都醒著。”隨後念及自己稱病的事情,解釋道,“我先前說不舒坦,是找個由頭躲清閑,相熟的你們這幾個人,不是生孩子,就是在家帶孩子,不相熟的也不需見。”
“都知道您最喜歡清靜。”裴羽道,“臣妾就不行,平日裏慣於迎來送往的。”
皇後就笑,“我那是孤僻,不好,還是要熱熱鬧鬧的過日子。”
“皇後娘娘喝杯茶吧?”裴羽道,“抱了瑾瑜這麼久,累了吧?”
“不累。”皇後搖頭,“高興還來不及呢,讓我多抱會兒。”
裴羽見皇後的語氣誠摯,便沒再客套。
皇後便問起瑾瑜平日的小事,例如夜間醒幾次,平時愛不愛哭,有沒有過發脾氣哭個不停的時候。
說起這些,怎麼樣的女子都是一樣,有著說不完的話。
過了一陣子,瑾瑜自顧自地睡著了。
皇後這才將繈褓交給吳媽媽,看看天色,“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宮,再晚的話,太後定是不依的。等來年天氣暖和了,一定要帶著瑾瑜進宮去玩兒。”
裴羽稱是,送到門口,被皇後攔下,“快回去歇著。這時候著涼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又吩咐芳菲,“服侍著蕭夫人歇息。”自己則轉出去,到廳堂披上鬥篷,徑自離開。
兩女子說話期間,蕭錯一直在外院書房與幕僚商議事情,皇後離開時,他去送了送,隨即回到房裏,先問裴羽:“累不累?”
“不累。”裴羽這會兒已經上了床,倚著床頭與他說話,“皇後教了我很多照顧孩子的經驗——別人雖說都是過來人,但總有想不周全的地方,皇後卻是正帶著一雙兒女。”
“那就好。”蕭錯走到床前,斂目瞧著瑾瑜,“我們阿瑾也沒見多少人,長得好看的名聲卻傳出去了。”
“是麼?”裴羽想了想,“那不算是好事吧?”
蕭錯道:“也不是壞事。我的阿瑾,本就最好看。”
裴羽忍俊不禁,“這種話往後不準說,慣得阿瑾從小就自大可怎麼辦。”
“你不愛聽麼?”
“……”裴羽想了想,“嗯,隻準跟我說。”這樣的言語,也算是在誇她,她怎麼會不愛聽。
他輕輕地笑起來,坐到床邊,把她摟在懷裏,“我的阿羽最好看——換這句更好一些。”
裴羽笑得微眯了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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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裴羽而言,日子一直很平靜地過著。
十一月初六,瑾瑜滿月。在那日之前,蕭府回事處備好的請帖如雪片一般飛到各家。
當日,賓客盈門,熱鬧喧囂喜樂的程度,不比蕭錯與裴羽成親時遜色。
裴羽由二夫人幫忙應承賓客,又有張夫人、阮夫人照應著,整日下來,仍是覺得很是疲倦。
是太久沒有這般忙碌了,猛然恢複到以前的情形,總會覺得很是吃力。
外院那邊,蕭銳、蕭錚自動幫蕭錯應承晚間到來的各路官員,分量重的那些人,都交給蕭錯,稍次一等的,便由他們二人招呼,再往下的,便由管家管事款待。